“再着急也不能胡说话!还好咱们住的是单人病房,屋里没外人,这话要是让其它人听去了,参你爸一本,咱们全家都要完蛋!”
贺玲玉目光暗了暗。
到底是怕被别人听了去,还是你自己听不得温如雪的坏话?
“二嫂,你也悄悄气,今天这事儿,都是我不好,跟雪儿姐没关系。”
李佩香做了亏心事,心虚的不得了,生怕赵玉兰回了大院,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找她秋后算账。正愁怎么把这件事圆过去,贺玲玉就上赶着给她送梯子。
“玲玉呀,你也太好欺负了,她都把你头打破了,你还帮她说话?
听二嫂一句劝,温如雪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知道她今天走之前,把家里多少东西带走了吗?她不仅把咱家的吃食全给拿空了,还装模作样打了一张欠条给我。
你们说说,她一个16岁的女娃,啥都不会,回了农村,除了混吃等死,她能有钱还我们?”
“你说什么?”
若说之前,赵玉兰还对温如雪心存一丝愧疚,那现在,她对温如雪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李佩香从口袋里翻出借条,赵玉兰一看,确实是温如雪的字迹,脸色顿时阴沉下去。
李佩香心里猛松一口气,只要赵玉兰先入为主认定是温如雪不懂事,就算哪天有人参公公一笔,也是温如雪的错,跟她无关。
竟然还有这么一段穴曲,还以为温如雪真的转性了,搞了半天,是换个方法作死。
贺玲玉:“妈妈,三棉沟那个地方地理环境差,又偏远,雪儿姐从小生活在城市,回去怕是会不习惯,拿点东西走,也是情有可缘。只不过,她没事先征得您的同意,就……”
“就是啊,您打小就教育浩浩,不是自己的东西,取用要经过主人家同意,否则就是偷,温如雪今年都16了,不知道这个道理吗?我看她就是偷,被我发现了才迫不得已拿了借条出来!”
李佩香一通煽风点火,赵玉兰紧抿着唇,脸色越来越难看。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咣当”一声门响,王文兰来给贺玲玉送饭来了。
病房里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三人刚才说的话,她在门口,一字不漏的全听了去,不禁想起小妹在火车站跟她说过的话。
王文兰只是脾气好,柔顺,人却不傻。贺玲玉刚才那话,摆明了,是给李佩香一个发挥的引子,利用她的嘴,指控温如雪是小偷,偷拿了家里物资。
就算之后,赵玉兰秋后算账,找来温如雪对峙,诬陷她的人都是李佩香,跟她贺玲玉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位新小妹,好重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