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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老夫多言了。”上官严诚观他对宣王忠心极有把握,反倒是他这个外人操了不该操的心,便干脆顺势多说了几句道:“其实,谦儿昨日回府了。如今也算是学成出师,可以长居朔安了。将来若能替殿下分忧,他倒也算不辱没师门所学。”
凌靖毅倒是笑道:“姑丈严重了,谦弟与靖尘同在竹苏,这些年定是没少照顾这个弟弟,倒是本王该谢他。”其实,这便是他一直以来用于试探这位安国公的筹码。
只有等到上官严诚决定让其子上官谦也来辅佐他,他才算真正将上官家的势力收于麾下。
远在千里之外的旻州,此刻有人一位白衣公子于百丈高墙之上从容抚琴,俯视远处整个南川五州。
他自幼擅长音律,成年之后却因诸般事务缠身,再难找回曾经的心境清明。
荣穆郡四季如春,郡内屋栏瓦舍大多临川而建,依山傍水甚是秀美。
可他早已立誓,就在这座高墙之下,此生,他不可率部下踏进郡内半步,也就是这句誓言,将舞家姑娘从雍景郡主剑下救出,而那天,上碧茶庄庄主就藏在他的东境军中。
慕延与林浅,重瑶与纪庭昀,这些人和事早已随那场旷世之战而永远埋没,他虽侥幸活着,但曾经的一腔热血却早已开始愈渐冰冷,曾经的孤傲也正在被一寸一寸削磨掉。
他怕极了。
人的恐惧不仅来源于众所周知的困境,还来源于内心深处的伤痕。
所以此番重回旧地,于公于私,他都会全力阻止晋王与舞氏的联姻。
这时,有人迈步走上城来,在他身后颔首作礼说道:“瑢王殿下,舞姑娘已被平安送回涞源城了。”
凌靖安顺势挑弦做最后一尾音,低声叹道:“如此,本王便是能做的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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