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寂初倒是心如止水,侧身贴着他胳膊,直接去枕头下拿出了那枚精致的小盒子,打开后先是两缕墨发缠绕在一起,她直接展开最底下的手帕给他看,还带着几分炫耀地笑道:“看吧,以后可不能再说我女红不好了!”
谁知他竟低下头叹着气,只叹自己丝毫没有坐怀不乱的毅力。
“这是什么意思啊,不好看吗?”她疑惑地反复拿在手里看了看,不舍地重新装回盒中放好,丝毫不懂他极力克制的情欲,只嘟囔着说道:“定是你审美不对,明明我大嫂都说好看呢......”
“默契荡然无存......着实影响夫妻和谐啊。”他摇着头叹道,当即就将她正欲辩驳的话全都封缄在了一场炙热而深沉的拥吻中,床肆之间一时柔情满溢。
她如水般眼眸,渐渐漾起灿若星河般的明媚动人,原本就发热的脸颊此刻更是泛着娇羞的红晕,任由他的吻从额头唇瓣滑到她的颈间,原本有些凉的身子早已热的发烫。
“糟了!”她于意乱情迷中终于找回了意识,惊呼出了声。
他握住了她的雪白皓腕,睁开了眼睛不解地轻声问道:“怎么了?”
“那个......”她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嗯......今晚似乎,不太方便......嗯......刚好是我的信期。”该怎么说呢,总结而言,就是他挑的日子不太妥当。
或者说,十分不妥当。
她带着三分歉意,笑意盈盈地搂着他的脖子,继续填补着说道:“信期嘛,没办法呢。”
他只剩无奈地苦笑,“王妃信期,为夫竟浑然无知,确实是我的错,实在该罚。”
还能怎么样,他自己选的好日子......
在她额头落下柔情一吻,只得侧身从后将她轻轻搂进怀里,拢着她的墨发,在她肩窝处散着温热的气息说道:“睡吧,今儿确实太累了。”
姜寂初咬了咬嘴唇,唇边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正盘算着报复他嫌弃那枚手帕不好的‘夫妻仇怨’却浑然不知身后的夫君同样狡黠地挑了挑眉,眉眼之间竟满是运筹帷幄的得意。
两人大约这样侧身躺了一盏茶的功夫,直到她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姜寂初才顿时觉得这玩笑着实开大了,这厮温香软玉在怀,果真能坐怀不乱,竟踏踏实实地就这样睡了?
清汤寡水的成亲之夜......
她反倒有些不甘心,从他怀里转过身来,微微仰头借着帐外的烛光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