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清澜早早就起了床,来到了母亲的静瑶院。
院子里,姚妈妈看到了沈清澜,笑问:“小姐怎么来的这么早啊,二夫人还未起床呢!”
“姚妈妈,母亲这几日睡的如何?进食如何?”沈清澜问。
姚妈妈叹了一口气,沉下了脸,“前段时间你们赈灾未归,二夫人夜夜睡不好觉,本来你们昨日归来,二夫人十分高兴,可是因为二小姐的事,昨儿二老爷也没来瞧她,于是又没睡好。”
“父亲真是糊涂……”沈清澜顿时便不开心了。
“不过昨日小姐您据理力争不肯松口,瞧着二老爷也是被您震慑住了,就连大老爷和太夫人,也没有出言训斥您,二小姐没能留下来,对咱静瑶院来说也是个好事。”姚妈妈道。
“父亲他人呢?在龙吟居?”沈清澜又问。
姚妈妈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声,“我家小姐,实在是太委屈了……”
沈清澜拉住她的手,安慰道:“以后就会好起来了,我肯定是要向着母亲和弟弟的,就算得罪了父亲,我也是不怕的,总不能叫那怡梦轩的人踩上我们静瑶院一脚吧!”
“大小姐真是长大了……”姚妈妈感叹,“有您给二夫人做主,也能让她少受些气,对了,奴婢听说……”
见姚妈妈欲言又止,沈清澜连忙追问,“怎么了?”
“听说那庄子里的还不安分,经常给老爷写信呢!说是受了冤枉!”姚妈妈道。
“呵……那回头我去找管事的说一声,庄子那边的信就甭往龙吟居送了。”沈清澜道。
“姚妈妈。”
屋内传来了母亲的声音,沈清澜先行进了屋。
“母亲,您醒啦!”
看到她,余英慧疑惑,“你怎么来这样早?可是出什么事了吗?”
“您想什么呢?女儿昨夜睡的早,所以今天就醒得早,担心母亲的身体,早早过来给您请安,您却怀疑我!听姚妈妈说您昨夜睡的不好,今日觉得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
余英慧捂着肚子来到了妆台前,院里的小丫头也送来了热水。
沈清澜亲自帮母亲洗脸,又道:“母亲,我父亲是个糊涂的,您莫要跟他置气。”
余英慧一脸落寞,“这几日他经常收到庄子里的信,每次都背着我,我知道是韩氏那狐狸精送来的,怕是你父亲又要心软了……”
“父亲心软有什么用?祖母绝对不会答应的!再说,那韩氏做了这么大的孽,父亲也是个男人,在乎自己面子,绝对不会接她进府。”沈清澜道。
“可是……万一你父亲把她安置在外面,时常见着,充作外室……”
沈清澜想了想,她那个父亲没准还真会做出这种事来!
“母亲,您如今身怀六甲,女儿绝对不允许那些人干扰了您养胎的心情,您看这样可好?你把咱西院的所有银子都把的死死的,让父亲摸不着,他身上没了银子,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