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女儿脸上的伤,父亲沈彦和大哥哥的心思一样,他拍了一下桌子,愤怒的起身。
“不愧是我沈家的女婿,就应该这么做!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了,那他邠王的脸面往何处放?”沈彦道。
“住口,你就知道男人的脸面!若是不要这个脸面,能让思思不受伤,又当如何?”祖母怒斥道。
沈彦急忙道:“母亲,儿子这不是心疼思思嘛……若是不要脸面,能免思思之苦,那这脸面不要也罢。”
“思思,咱们洛平不是有个神医吗?要不然叫你伯父去洛平一趟,寻些膏药回来吧。”大伯母王玉梅道。
“没错,思思,伯父这就派人走一趟,咱们沈家和修远道长也算有些交情。”大伯父道。
“好,不如就让桃官儿和纪凡去吧,他们对德清观的偏观比较熟悉,当日我中毒,他们也和修远道长打过交道。”沈清澜道。
“嗯,我这就去吩咐。”
过了许久,家人们依旧守在文澜院,沈清澜假装打了几个哈欠,他们这才离开。
没多久,离开的二哥哥又折返回来,除了妍儿以外,将屋内的几个小丫头,都打发了出去。
“二哥哥,晚膳的时间到了,还不饿吗?”沈清澜道。
“晚膳何时用都无妨,二哥哥问你,邠王后来是怎么说的?”沈清石问。
“他说,他有把握处理这件事,叫我放心。二哥哥,虽然当场报仇确实痛快,但是我担心……”
沈清澜叹了一声,沈清石安慰道:“邠王若说有把握,自然是无虞。二哥哥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是怕韦氏与薛秦两家联手吧。”
“没错。如今我们沈家正处于多事之秋,还连累了王家,二哥哥你又要参加殿试。若再加上韦氏,毕竟那是太后的母族。”沈清澜担忧道。
“二哥哥虽然还未身处朝堂,可对韦氏一族的事也有所耳闻,韦氏这些年来仗着太后的宠爱和先韦将军的功劳,早已有跋扈之势,陛下也多有隐忍。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对于朝政和陛下来说,未必是坏事。如果韦氏真与薛秦两家联手,那更有结党之嫌。这是当今陛下自十几年前继位以来,最痛恨厌恶之事。”沈清石道。
“二哥哥,你的意思是说,赵瞬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是为了成全陛下?”沈清澜疑惑。
沈清石笑了笑,“这你可就多心了,更多的,自然也是想为你出气吧。即便不发生这件事,也会有其他事能让他们露出破绽,何必要牺牲你的容貌?”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害怕咱们沈家和他……会因我而受连累。”沈清澜道。
“我们都是一家人,无需说那些见外的话,时间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二哥哥先回墨诗堂了。”
说着,沈清石站起了身。
“二哥哥,虽殿试在即,也莫要累坏了身子。”沈清澜嘱咐。
“放心,二哥哥有分寸的。”
大内,章华宫中,长庆郡主韦瑜卿方才苏醒。
她一醒来,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脸,豆大的眼泪紧跟着便落了下来。
太后看着这一幕,心疼的说道:“卿儿,你觉得怎么样?”
“太后,我的脸,我的脸……我的脸如何,还能恢复如初吗?”
刚一开口,韦瑜卿便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