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回了沈府后,先去了柏松斋。
此刻大哥哥已经苏醒,但是脸色依然很差。
“思思,你怎么又来了?大哥哥没事,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沈清岩道。
沈清石一整天都守在松柏斋里,问道:“思思,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了,咱们护院里的姜氏三兄弟,身手不错,可以以一敌十,以后就让他们负责大哥哥和大伯伯出门的事。”沈清澜道。
沈清石点了点头,“嗯,你看着安排就好,府里的其他事呢?你大伯母最近要照顾大哥,估计分不出身来。”
“其他的事我也交代过了,除了用银两采买等事,其他事这段时间一律由我来负责,妍儿也会到福熙堂帮忙。”沈清澜道。
“今日严家的人来,是你接见的,他们怎么说?”沈清石又问。
“严家的人说,听闻了咱家的噩耗,又惶恐又怎么怎么样,还给大哥哥带了一些补品,也说不知晓辛掌柜做下的那些事。不过我话已经跟他们说的很明白了,若是拿一些借口来搪塞,我肯定是容不下的,若是要证明自身的清白,就要拿出实打实的证据来。”沈清澜道。
“嗯,我总觉得严家的人不至于那么蠢,做出这样的事,多半是被陷害的。”沈清石道。
沈清澜来到了沈清岩的床边,问道:“大哥哥,你知道秦朗是谁吗?”
“秦朗?你怎么想起问他来了?他就是吏部侍郎秦重的亲弟弟。”沈清岩答。
“秦朗此人我也有所耳闻,据说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平时仗着自己家里的势力经常胡作非为。”沈清石道。
“原来如此,秦朗……”
沈清澜想了想,这家伙既然是纨绔子弟,那做出这种事来也不甚稀奇,若不是他这次如此张扬的对大哥哥下手,恐怕想抓秦家的把柄还没那么容易。
“思思,你怎么想起问他来了?”沈清石问。
“我得到了消息,说这次伤害大哥哥的人,就是秦朗。”沈清澜答。
“秦朗是秦重的弟弟,他们二房无关生意场,为何还要这么做?”沈清岩不解。
沈清石站起了身,道:“这秦家的两房看起来关系并不是那么亲近,又分府别居,但是秦朗此人平时游手好闲,和秦家大房的伯父堂哥十分亲***日里的花销几乎全由大房来贴补。这家伙是个炮仗脾气,很容易被撺掇,估计他做出这种事,就连秦重也并不知情。”
“不管秦重是否知情,当初他和孟益堂勾结,阻了二哥哥的春闱,也是铁板定钉的事实,我是不会放过他的。”沈清澜道。
沈清石摸了摸她的头,“不过我们也不用着急,毕竟现在真正在和我们沈家作对的,是秦家的大房,且等等看他们那边会有什么动作吧。”
如今薛应卓的把柄赵瞬手中本来就有,秦重的也是,但是就算秦重倒台,也不见得就会牵连到他们秦家的大房,必得连根拔起才好。
“好,还是二哥哥想得周到。”沈清澜道。
“你身上怎么有酒气?你出去喝酒了?”沈清石问。
沈清澜瞬间低下了头,没想到就喝了几杯酒,二哥哥就察觉到了。
“到底怎么回事?”二哥哥又问。
沈清澜连忙找了个借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大哥哥受了欺负,我心里不痛快,就在文澜院里喝了两杯。”
说罢,她又看了一眼大哥哥,二哥哥也瞬间意会,看来是因为大哥在,她有什么话不好跟他直说。
“思思,大哥哥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我。”沈清岩道。
此刻他的脸还是惨白的,一点精神气儿都没有,因为怕家里人担忧,总是在嘴上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