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昨日臣与崔尚书的嫡孙大婚,宴请了众位宾客,喜宴结束没多久,臣醉酒经过衡王府花园,路遇一群歹徒围堵了一个少女和她的丫鬟,其中一个女子更是持刀行凶,意欲伤害该女子的性命,臣这才射箭相助,本想震慑歹人,却不想命中其腹。臣并不知此人是长庆郡主,也不知被伤之人正是臣弟未婚妻,平阳县主。”赵毅道。
“平阳县主?”
皇后这才明白为什么会有此事发生,又问:“那平阳县主可有受伤?”
“回皇后殿下,县主并未受伤。”
皇后看了皇帝一眼,叹了一声没有再言。
“胡言乱语!世子,你说我妹妹持刀行凶,可有证据?”韦瑜航辩驳道。
赵毅拿出了一把匕首,交给了陛下的内侍,道:“陛下,这正是郡主当时所用刀具,上面还刻着一个韦字。”
“这样的匕首,我韦氏一族人人都有,这又能说明什么?”韦瑜航又道。
“这把匕首,是我在王府花园拾到,请问侯爷,当时参加我婚宴的韦氏族人,只有你和郡主两人,你们为何要持刀来我王府吃喜酒?我作为东道主,为何要在我自己的大喜之日,无故伤自己的表妹?”
赵毅说着,又拿出了另一把匕首,“陛下!臣还有一事,但请陛下做主!”
韦瑜航看到另一把带血的匕首,心内顿时一惊。
“准。”
“陛下,韦侯爷在我婚宴上,主动挑衅,伤了朝廷命官刑部沈大人沈清石,这就是证据,衡王府上下喜气盈盈,却不料想韦氏的兄妹在我府上胡作非为,简直让人难以相信!长庆郡主持刀伤人,韦侯爷持刀行凶,满堂宾客皆可作证!”
“韦侯,这是怎么回事?”陛下询问。
韦瑜航跪伏在地,“回陛下,臣醉酒,一时失了手。”
“回陛下,臣也是醉酒,一时失了手。”赵毅提高了音量。
“这如何比得?世子爷,我的妹妹丢了性命,那沈清石,不过是受伤而已!”韦瑜航道。
“所以,韦侯这是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你!”
“罢了罢了!”皇帝开口阻止,“看样子,这是一笔糊涂账,不过朕也听得明白。来人,衡王世子赵毅,误伤郡主性命,禁足王府一月,杖责一百。忠昌侯韦瑜航,误伤刑部官员沈清石,禁足一月,杖责五十。”
“陛下!陛下!臣妹死的冤枉啊!陛下!”
韦瑜航苦苦哀求,皇帝站起了身,道:“朕头痛的很,先回去休息,韦侯若还有不服,那就等一月之后再说吧。”
韦瑜航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就这么死了,陛下竟然就这样轻松放过!
一条人命,抵一百大板,自己还要挨上五十大板!
天理不公啊!
“恭送陛下,恭送皇后!”
陛下和皇后走后,赵毅也站起了身,对韦瑜航笑了笑,“韦侯一起走吧,外头侍卫还等着行刑呢!”
“哼!你别太得意!你伤了卿卿的性命,太后也不会放过你的!”韦瑜航道。
“呵!”赵毅冷笑了一声,挑了挑眉又道:“是吗?我可不是赵瞬,那么不受太后的待见。我是太后的亲皇孙,太后总不会……让我给一个外戚孙女赔命吧?”
“你!我们走着瞧!”
……
大内的消息传到了京都中,沈清澜也得知了陛下的决断。
听说韦瑜航被打了五十大板,命都丢了半条,心里也舒服了许多,但依然开心不起来。
“小姐,马上要用晚膳了,您打算在哪儿用膳?”福儿问。
“不拘在哪儿都好,你叫桃官儿和纪凡来,就说我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