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洛平城暴雨倾盆。
沈清澜感受着腹中的胎动,躺在榻上静看雨落。
“王妃!”杏儿匆忙跑进了门,身上还湿着。
“什么事这么急?”沈清澜问。
杏儿笑了笑,“王妃,您猜谁来了?”
“谁?”沈清澜的心跳乱了一拍。
“莫不是王爷回来了?”果儿道。
“不是,是赋文公子回来了!他冒着大雨进了府,直接去了静水阁。”杏儿道。
“赋文哥哥……”沈清澜笑着摇了摇头,“一会儿雨停了,去问问怎么回事,悄悄的。”
“好,奴婢明白。”杏儿道。
“王妃,您用盏热羹吧,今天湿气重,也好驱驱寒气。”
果儿拿着一碗姜汤来,放到了沈清澜身边,随后帮杏儿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王妃,您说赋文公子大老远的折腾来折腾去,图什么呢?”杏儿疑惑。
“八成是赋文公子那日听到了表小姐和俊婷的话,有些不知所措,现在想明白了,又赶忙回来了。”果儿笑道。
“说来也是,我倒觉得这两人的缘分挺深的。”杏儿道。
沈清澜刚端起羹汤又放了下,问道:“你们都知道什么?快跟我说说。”
杏儿在榻上坐了下,笑道:“自从与欧阳公子和离后,表小姐一直心情不好,精神恍惚。奴婢听说,那天中午表小姐在荷塘附近游玩,一不小心险些掉进荷塘里,俊婷差一点就没拉住,多亏赋文公子及时赶到。后来,赋文公子便和表小姐聊了许久,两人越聊越投机,经常一起对弈,一起游园。”
“奴婢还听说赋文公子曾为表小姐抚琴,表小姐也随琴声和歌,两人配合十分默契。”果儿道。
“我说呢……那几日我还想……表姐会不会想不开,怎么一直不来找我,原来是有赋文哥哥作陪。”沈清澜笑道。
“我看这事,八字已经有了一撇了。”杏儿道。
……
“余小姐!余小姐!”
王赋文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独自敲响了静水阁的门。
俊婷打开了门,一时之间没认出来者是何人。
“你是……”
“不过才几天,没想到俊婷姑娘连我都不认识了。”王赋文笑着摘下斗笠。
“赋文公子,你怎么来了?”俊婷惊讶。
“余小姐在吗?我有话想和余小姐说。”王赋文道。
俊婷愣了愣,随后道:“在呢,公子请进来吧。”
说罢,她颔首示意,转身走进了暖阁。
王赋文担心弄脏屋子,于是将蓑衣脱了下,与斗笠一起放在了门外。
“小姐,赋文公子来了。”俊婷说。
“什么……他,他不是走了吗?怎么会是他呢?”
余春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起身看向了门外。
王赋文进了门,看着余春雯笑了笑,随后抱拳行礼。
“在下王赋文,见过余小姐。”
“赋文公子冒雨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余春雯语气平淡,可是心里却十分慌张。
“余姑娘,在下想求娶余姑娘为妻,若是余姑娘不嫌弃,我明日便亲去贺阳城,向令尊提亲。”王赋文道。
“你……”
余春雯暗暗握紧了双拳,只觉得一切好像是做梦一般。
俊婷走到了她身边,扶着她坐了下,随后问道:“赋文公子,奴婢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