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鞑子百夫长与千夫长,不仅令帐内奴隶不断钻出篷帐,更令奴隶在帐内绕着篷帐围成一道人墙,将他自己与战马守护在人墙内。
鞑子的自以为是可是帮了魏鹏大忙,依照帐篷外奴隶尸堆的大小高低立即能够判断出所在篷帐主人的身份,是普通青壮还是略有身份的骑长或是百夫长,至于几位千夫长,根本就无须判断,营地中央最高、最大的五顶篷帐便是。
魏鹏的计策是立竿见影,三人协作或是六人同力,挑起火架倾倒在篷帐上、划开毡皮篷帐,依照奴隶尸堆决定是否向篷帐内再投掷嗜血霹雳弹,看似凶险却近乎就是关门打狗的办法,任人宰割的鞑子也是骑虎难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篷帐被魏鹏和六把刀他们点燃、划破,然后以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态迎接黄烟的莅临,等待死神降临。
“啾···”
伴随着一声悲怆的嘶鸣,魏鹏胯下的战马瞬间双腿弯曲直挺挺倒在地上,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前后不过几个呼吸,魏鹏身边其他九骑同样如此,战马嘶鸣先后倒地踢挣。魏鹏身为流武者,反应足够机敏,在战马倾倒瞬间便翻身下马,可其他几位血狼士卒就没有这么幸运,除却三个骑术极好,其他几人全都被压在马身下。
“快,先救人!”
收起虎啸刀,魏鹏双手抱住马头,调转内劲硬生生将马翻了个身,救出被压在马身下的血狼士卒,待所有人被救起,确认并未因此而受伤,魏鹏这才松了口气,率先清点马背上各式军械与物资。
“带几人快去将我们的战马牵过来。”
查看过战马死状之后,魏鹏便知道是他自己的疏忽,只考虑到坐骑马力的问题,却忽略了嗜血霹雳弹的特性,来不及擦拭浑身的冷汗,当即令所有人检查自己的军衣,是否已经开始变得干燥,而这千里挑一长飙良驹死去就连魏鹏也是惋惜不已。
快速检查之后,一位伍头才被魏鹏放走去营地北方马厩取回方才被他们换下的战马,而魏鹏几人开始将所有马背上军械进行汇拢,可就在他们刚刚收拢完毕还未来得及清点呢,便被身旁一顶篷帐的异动所吸引。
一个身着毡皮甲、毡皮盔,浑身上下完全被毡皮包裹严实,只在双眼位置挖出两个孔洞的怪人缓缓从篷帐内钻了出来。
“刺啦”
看着四周已经飘散殆尽的嗜血黄烟,魏鹏当机立断,快步上前抡起虎啸刀,一刀下去直接划开毡子甲,顺道将鞑子整个脏腑破开,呼啦啦顺着破口流淌出来。
“回话,回话。”
可能是并未第一时间听到那既瘆人又熟悉的哀求,篷帐内传来急促而严厉的喊话声,魏鹏不通鞑子话,不敢随意搭话,只能用嗓音低吼似的“啊、啊、啊···”叫个不停,混淆篷帐内鞑子的判断。
就在这时,四周篷帐内接连不断有各色怪人钻出,起初魏鹏见黄烟尚不算稀薄浅淡,因此并未放在心上,可当他听过篷帐内动静再回过头时,并没有发生他所想象的画面,那些钻出篷帐的鞑子完好无损,丝毫没有被嗜血鼠鼠毛所伤的迹象。
“快,嗜血!”
情急之下,魏鹏也顾不得遮掩,冲着还在整理军械的几个血狼士卒高声喊道。
其实也由不得魏鹏如临大敌,毕竟一旦这些鞑子没有被嗜血鼠鼠毛所伤,失去他们临死前的哀嚎与惨叫,篷帐内鞑子定然知晓黄烟已经散尽,到那时···可想而知。
“嗖、嗖、嗖”
血狼士卒的反应非常迅速,听到魏头急切的喊声在抬头的瞬间便明白怎么回事,拿起嗜血霹雳弹接连不断抛出,周遭又飘起一股股熟悉的黄烟,又响起一声声熟悉的叫声。
“驾、驾”
“魏头,快上马,后边的嗜血鼠毛散没了,鞑子追上来了。”前去牵马的伍头骑在马上,见到魏鹏慌切的喊叫道。
“嗖、嗖、嗖”
一支支箭羽落地,箭镞钻入地下,箭杆连带箭羽还在微微颤抖,血狼士卒不断躲避,快速将已经整理好的军械放到马背上,翻身上马,策马奔逃,逃出方才的黄烟,手持弯刀杀意滔天的鞑子在看到黄魔的瞬间,立即四散而逃第一时间返回自己篷帐。
短暂意外之后,魏鹏还是依照之前行事,一个挑火架子、一个划破帐篷、一个扔掷嗜血霹雳。
“魏头,银色霹雳没多少了。”
“大人,银色霹雳没了。”
“大人,我这儿也没了。”
血狼士卒一个个沉声惊呼,睁大双眼看着魏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