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血狼营地,方宗直接回到营房,而上官陆则是带着姜愧前往卫正堂,刚一进入卫正堂,上官陆当即问道:“娃娃和二寸触犯军纪的惩罚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姜愧:“嗯,昨日便应该结束了。”
“那用过午食之后让他二人随我们到密道出口营房和中心校场走一趟,对了,开灵峰那边营地搭建的如何了?”
“已经搭建的差不多了,只是那些搭建营房的鞑子降卒该如何处置?”
上官陆略一犹豫,还是沉声吩咐道:“暗铁蹄既然有一个暗字,那便不能被太多人知晓。”
“主子!”
开灵峰搭建营房的鞑子降卒将近两百余人,也怪不得姜愧震惊。
“姜叔,说不得已而为之可能有些违心,但有时候,真的是如此。”
“知道了主子。”
都说慈不掌兵、善不理财,而不管是上官陆还是姜愧,既不是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心狠手辣之徒,同样也不是戍边老卒,对于鞑子缺少那份刻进骨子里的敌视和仇恨,心底的那份良善和恻隐之心,亦未随着大半年的军伍生涯而泯灭。
战场之上,上官陆可以做到杀伐果断淡漠生死,可以不择手段杀伤鞑子,因为这是他身为血狼军卫卫正的职责,身后是血狼四寨几千边军弟兄,可战场之下,他无法做到视人命如草芥的枭雄之态。
正因如此,他们的内心才会犹豫、才会挣扎,才会感到不安和憋闷,情绪才会因此而低落。
因开灵峰鞑子降卒之事,午食在上官陆二人口中味同嚼蜡可能有些夸张,但确实是没滋没味,状态欠佳心不在焉的。
血狼密道出口营地简易校场,王郡百名军卒此刻都在依照上官陆所撰写的操训方式进行操训,劲力积蓄基本上已经达到每个人的极限,但这毕竟是军中操训而非师门传授,自然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姜叔,看他们的情况,劲力积蓄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开始讲授行意吧,祭礼之前对行意无法感悟的,就将他们在程典那儿改头换面送到中心校场吧。”上官陆一番巡查下来,对一直跟随在他身后的姜愧吩咐道。
姜愧一听便有些慌,这不是几人、几十人,而是几百人啊,连忙回道:“主子,密道营房那百人、中心校场可是六百余人啊!分身乏术,我···”
“放心姜叔,无需太过细致,大概讲述就成,待挑选完毕,届时开灵峰那边我来,毕竟克托兰给的人离不开你。”上官陆笑着解释道。
姜愧点着头,紧接着又说道:“主子,将乃卒之胆气和精魄,铁蹄已经在依照你的设想组建,魏鹏就不说了,不管是程典还是刘监都大力支持,而这暗铁蹄的统兵之人,你可要认真思量了。”
“我打算让娃娃到监房,跟着刘监和监房那六位军阵教习学习一段。”上官陆并未直接给出回应,反而是似是而非没头没脑回了一句。
姜愧浑身一震,惊声道:“主子,娃娃是不是有点···”
“姜叔,暗铁蹄不会交由娃娃统领,他暂时还没有这个能力,至于究竟由谁统领,容我再想想,再有便是过段时间士卒操训完毕,方师弟会和你一同前往魁凌峰,种植行意。”上官陆摇摇头,缓声说着,看他神色,对于暗铁蹄领军之人似乎早有人员,话音落下许久,即将进入密道营房小校场那一刻,这才压低声音对姜愧说出一个名字:“克托兰!”
“······”
“啪!”
上官陆看到同老伍头了解完详细情况,正跑步过来的娃娃和二寸,立即轻轻一个拍肩,将姜愧惊呼出声的话语生生憋了回去,不可思议的眼神也在上官陆的示意下迅速退去。
然后,转身便对已到他跟前的二人沉声吩咐道:“娃娃、二寸,你二人从老伍头那借调人手,去营地校场搬四个六象石柱、两个七象石柱、一个八象石柱过来。”
“好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