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则微笑着看着她,眼中暗藏一丝玩味。
梦中,她又梦到了那个墨色身影,穿过密密麻麻的丛林,她追逐着他,呼喊着他,但他却似乎听不见看不见,不停的往前蹦跑,追至一悬崖边上,他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栖婳,不要”
闲亭晚声嘶力竭的哭喊,以为就要失去,她跪爬在悬崖之上,伸手用力去抓,上苍垂怜,她抓住了,当她满心欢喜的看清迷雾之下她抓住的人是谁时,只剩下错愕,她抓住的,分明是殷墨义,怎么会是殷墨义,殷墨义正微笑着看着他,粉水晶般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抓住的是我,姐姐很失望吧,姐姐会放手吗?”
闲亭还处在悲伤与错愕的交织情绪之中,她已经分不清,她在为谁悲伤,又为什么悲伤,她心里明明很怕他,想要远离他,此刻竟不忍心放手,任他掉落下去
“姐姐,你在流泪吗?你的眼泪是为他流的吧,我不允许,我更不允许姐姐你放开我的手,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啊”
还来不及错愕,留着眼泪却在微笑着的少年,用力一扯,两个人一起从深渊掉落下去。
身体窜动了一下,闲亭晚便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已是一身冷汗,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看了眼手机,七点了,闲亭晚起床快速梳洗完,简单吃了个早点就往医院赶,下午三点左右,她的诊室门口,依然排着很多人,闲亭晚低头记录着患者档案。
“叫什么名字?”
“白韵”
微蹙了眉,闲亭晚抬起头看向这个笑的一脸天真的女孩。
“是你,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嗯……,身体不舒服,姐姐快给我瞧瞧,我现在挺难受的。”
少女已经挽起自己袖子,握住闲亭晚的手放到了自己白皙的腕子处。
闲亭晚也只好给她把脉。
“看你的面色和脉搏,便没有什么问题,你哪里不舒服?”
“总之就是不舒服,自从那天和姐姐告别,我就很不舒服,觉着要来让姐姐看看才好”
“……”
白韵和她纠缠了一番才肯出去,闲亭晚继续接诊下一个病人。之后的日子里,这个小丫头偶尔会出现在她的诊室里闹腾,闲亭晚没办法,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遇上个这么难缠的小家伙,也只能任由她胡闹。
后来某天,小家伙忧心忡忡的来找她道别,说是可能要好一阵都不能来找她玩了,小姑娘家里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但她不想这么早就成亲,等她回去把这门亲退了,就回来找她。习惯了这么个人来闹她,闲亭晚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的时其实蛮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