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见过这么坑儿子的爹。
到底不是亲生的,就是不心疼。
老家伙明知道这颤修就是神祇们的克星,居然还要激将俩傻儿子去吃亏。陈义山用慧眼看得明明白白,石玄和浑善都是阴神,与城隍神、土地神们一样,是依靠着吸收香火愿力来增持神道的,与中岳神君这种疑似具备先天神血统的阳神有着天壤之别!
石玄和浑善的神通可不小,虽然比不上京师首座大城隍,可至少是比老金鱼还要厉害些,但即便如此,遇上随手打钱,随口吐金的颤修,也得叫爸爸……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嘛。
陈义山还暗暗感动:自己爹就不这样,似乎是,从来没坑过自己的,嗯,似乎是……
“方才不是叫嚣的挺厉害么?结果就这种修为?这泼魔还没动真本事,用金光闪瞎你们的狗眼呢!”
中岳神君啐了一口,冲两个老儿子指指点点的骂道:“不争气的东西!自以为坐镇太室少室,住在峻极连天,就天下无敌了?就你们这种水平,跟坐镇京师的那个首座城隍有什么区别?!”
陈义山:“……”
老哥哥哎,多大仇多大怨也犯不着这么恶心首座吧?
首座爷可是是能凭本事差点打跪颤修的存在,即便是被颤修翻盘,好歹也能挡住几十枚铜板和金钱的毒打,这你这俩儿子哪里比得上?
石玄揉了揉眉心,也觉得丢人现眼,默不作声的扶起还在颤抖的浑善,臊眉耷眼的站到了中岳神君的身后:“爹爹,儿子们知道错了。儿子们无能,让爹爹丢脸了。”
“丢的是你们自己的脸,跟老夫有什么相干?!难道老夫打不过这泼魔?!”
“是是是……”
“是?!”
“不是,不是,这泼魔当然打不过爹爹,是儿子们自己丢自己的脸了。”
“哼!”中岳神君很是吹毛求疵的瞪了俩儿子几眼,扭头又看陈义山:“小老弟,你露两手给这俩废物瞧瞧,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
“啊?”陈义山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儿,一时发怔道:“老哥哥,有这个必要吗?”
石玄早已经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站在中岳神君身后探头探脑道:“陈小叔叔,有这个必要的。”
“是啊,陈小叔叔露两手给侄子们看看呗。”浑善也哈着腰幸灾乐祸。
“叔叔就叔叔,加个‘小’字是什么意思?!”中岳神君又骂了起来:“你们把岁月都活到了狗身上,还看不起人家年纪小?!”
石玄和浑善被骂的狗血淋头,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就那么并排站着,低头缩颈,胡子一颤一颤的,像犯事的罪人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出,但心中却更加嫉恨陈义山,无比的渴望陈义山赶紧也出个丑!
“小老弟,露吧。”中岳神君很是严肃的说道:“他们俩,也忒不成器了!你这个做叔叔的,也是要负起责任来的。”
“我?负起责任?这……算了,老哥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陈义山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自己这个叔叔当的真是够莫名其妙的。
陈义山不大情愿的站了起来,看着一脸幽怨的颤修,陈义山也很无奈,道:“老颤,来吧,射我。”
颤修:“……”
陈义山也不耐烦起来:“快点啊!射!用手,用嘴都行!”
颤修低声骂了一句,也不知道骂的是什么,反正陈义山也不去关心。
陈义山想的是既然是露两手,就不能只是躲,躲的话,也不显自己的水平。
颤修咬牙切齿的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