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来到厨房。
梁晴看见许平,脸上挤出勉强的笑容,“许平,你回来了?”
“我刚到呢,三婶。”
梁晴一边把水倒入药罐子,一边歉意地说:“本来你出院回来,是要给你好好地安排接风洗尘,去去晦气,结果不巧碰上了这事……”
“没事,救人要紧。”
许平看着梁晴将各种药材放入罐子,问:“产妇很危险么?”
“是啊。”
梁晴叹气,“她是胎盘前置,又有脐带绕颈二周,再加难产时间太长,胎儿基本是保不住了,就怕是连大人也保不住……”
说着说着,梁晴又摇头。
做完这一切,梁晴上楼去拿参片。
许平的目光落在药罐子上。
略一犹豫,他心中呼唤起金色小球。
片刻后,他的手中多了一杯仙水。
他将仙水倒入了药罐子里。
仙水光彩动人,清香四溢,倒入黑乎乎的药罐子,和药材们混在一起,又被水稀释了,倒也看不出异常。
梁晴很快回来,并没有发现药罐子的异常。
她打开手中的药材袋子。
里面放着大约二十来片薄薄的野山参。
梁晴小心翼翼地取出三片野山参,放入药罐子里。
想了想,她咬咬牙又再加了两片参片。
许平问:“三婶,这就是五十年的野山参?”
梁晴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它是五十年的野山参?”
许平笑笑,没解释。
“它应该很珍贵吧。”他问。
“当然珍贵了,这一片至少三四千呢,不过现在的正宗野山参,都是有价无市,有钱也买不到,前段时间东北那边,一株三十克的百年老山参,可以卖到三百多万的价格。”
许平忍不住咋舌,“这么贵?”
他心中飞快地盘算开来。
如果神秘空间可以培植野山参,按照三十倍的成长速度,种出百年老参也就只要三年时间。
一株百年老山参卖个几百万,要是种它个三五百棵……
这一想,他突然觉得,有了这神秘仙境,来钱可真是太容易了,发家致富完全没问题。
就是三年的种植期有点长。
不管怎么说,下次可以试试。
梁晴苦笑:“贵也没办法,救人要紧,怕就怕老山参也没用。反正这次肯定是赔本买卖,人要救不回来,那就是惹祸上门,你看看刚才那些人的样子……就算把人救回来了,照着你三叔的性子,铁定是不会收这么贵的药费。”
许平默默点头。
三叔确实是这样的人。
平时乡亲们过来治病,他都只收个成本费,有时候甚至不收钱。
武馆只靠教孩子们练武强身维持经营。
所以他在白鹤镇的口碑极好。
“婶,你放心吧,这药肯定有用的。”许平安慰道。
“希望有用……咦……”
梁晴突然耸了耸鼻子。
“你闻到没有?这是什么香味,竟然这么好闻。”
梁晴疑惑的目光落在了药罐子上。
许平心中好笑,嘴上却在装着傻,“是挺香的,应该是老参的味吧。”
“不对啊……”
梁晴一脸的疑惑,暗自摇了摇头,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由于等着药救人,所以煎药的时间比平时短。
煤气灶武火十分钟,小火十分钟,药就煎好了。
梁晴小心翼翼地端着药,许平跟在后面。
许平走进诊室,诊室里正爆发一场冲突。
冲突的一方,当然是孟怀安带来的这五六个人,另外一方却人多势众。
许平一眼就认出为首之人,那是三叔的大徒弟唐铁牛。
原来是三叔的徒弟们,以及镇里的乡亲们,听说有人在白鹤武馆闹事,纷纷赶了过来。
身材魁梧高大的唐铁牛,站在人群中就像一座铁塔。
他怒气冲冲地道:“拆了白鹤武馆?真是好大的口气!孟怀安,你以为这是你们的走马镇?”
唐铁牛的话,顿时引来一片附和。
“对对对,在白鹤武馆说这话,胆子可不小。”
“让他们动手,能动一片瓦片都算我输。”
“大壮,回家去抄家伙!”
孟怀安脸色铁青,冷声说:“没这本事,就不要接这病人,我姐和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活生生拆了这白鹤武馆,说到做到!”
“我呸,就你这本事,别说我师父了,就我都能揍扁你!”唐铁牛扬了扬手中的拳头。
孟怀安身边的高瘦男子,压低了声音问:“怀安,要不要我打个电话,我保证工商、警局,还有卫生局的人,半个小时就能到,马上就查封了这个武馆。”
唐铁牛显然也听到了这话,他怒吼了起来,“叫人?你们叫啊!来动白鹤武馆?我就看他们能不能出得去白鹤镇!”
唐铁牛这还真不是吹牛。
现场一片群情激奋。
当年,因为无证行医这事儿,确实曾有相关部门进行干涉,想要关停白鹤武馆。
但白鹤镇附近的山民们,受许正元的恩惠颇多,也都知道许正元行医不图钱,只为救死扶伤。
再加白鹤镇附近的山区,本就民风彪悍,所以,那次有很多人闻讯从四面八方汇聚白鹤武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最终这事不了了之。
因为它就是代表了民意。
山区的山民们可淳朴了,你待我好,我必有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