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暮微侧首,冷目看着他:“有事?”
“你白天在盛家老宅大放厥词,说盛朝暮生前把盛家祖宅转赠给你,这件事,我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盛朝暮打断他:“有什么可蹊跷的?白纸黑字,转赠合同上都写的明明白白呢。”
顿了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扯唇道,“噢,有件事我忘了跟您说了。盛朝暮在出事前,还拜托我一件事。”
傅怀瑾皱眉,嗓音紧绷,脱口而出:“什么事?”
“盛朝暮说,在她18岁产下男婴后她就昏死了过去。等醒来后,就被告知是个死婴且婴儿尸体不知所踪。后来,据她调查,婴儿尸体是被我父亲盛远昌给处理了。她说,这件事十分蹊跷,但奈何她家道中落没有能力查出真相,如果哪天我能帮忙调查出真相,她一定会对我感激不尽。”
说到这,盛朝暮顿了一下,看了眼傅怀瑾晦暗难明的脸色,补充道,
“即便盛朝暮当年生下的是个死婴,那也是她跟你的骨肉,如果傅先生还有良心的话,就想办法找到孩子的尸骨,将其葬在盛朝暮的衣冠冢旁吧。这样黄泉路上,她们母子重聚,就不会孤单了呢。”
说完,盛朝暮就抱着盛小糖离开了。
傅怀瑾看她们远去的身影,心头涌起汹涌的烦躁。
他伸手扯了扯领带,抬脚便踹翻了一旁的茶几。
几声哐当后,诺达的客厅只剩下他浓重的呼吸声,再无别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手腕的伤口裂开,鲜血溅落满地时,管家福伯终于走上前来。
他满是复杂的道:“少爷,您的伤口还是处理一下吧?每年少夫人的忌日您都要割脉洒血祭奠她的亡灵,这是何苦呢?”
傅怀瑾因他的话而回神。
他不在意的将手腕处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纱布缠紧了一些,阴沉着脸,“下去。”
空气陷入了沉寂,福伯不敢造次,退了下去。
直至,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死寂,傅怀瑾才再次动了动身形。
是他的属下,江海的电话。
傅怀瑾接通,手机那头便传来江海的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