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栈的时候,左辞他们三人果然都已经离开了。
左辞给白锦夜留了暗号,说他们启程去西河城。
裴清歌在客栈里转了一圈,最后看向白锦夜,“你会下厨么?”
这些日子,都是冷鸢下厨,吃穿用度也都有左辞张罗,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差不多就是大眼瞪小眼了。
西慈县不是什么大县,所以除夕一到,县上的店铺就都关了门。
白锦夜轻咳了声,“在军营里的时候,倒是煮过面,不过味道不怎么样,那会基本上只是熟了就可以。”
“熟了就行。”裴清歌也不挑食,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说,“那你做好了叫我。”
早饭都没吃,就被琼华庵请了出来,又在山上逛了大半天,裴清歌早就饿了,好在房间的桌子上还有几块干粮,她就着茶水吃了块,就铺开纸,继续她在山上写写画画的结果往下推算。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白锦夜才端着两碗清汤面进了门,“来吃吧。”
“嗯。”裴清歌放下笔,脸色不算是太好。
白锦夜往纸上看了一眼,“你在写什么?”
“师父曾经教过我推演之法,可以推演后事。”裴清歌走到桌边坐下,“要比算卦复杂一些,圣女用推演之法主要是预测北冥国的国运,差不多每十年要推演一次。但在北冥国有专门的工具、阵法和特定的地点,推演起来没有那么麻烦。”
她说着顿了顿,“算起来,师父失踪的那一年,应该正是她推演北冥国国运不久之后。但是推演的结果,只有她和国君知道。师父失踪后,前几年可能只是在布局,但真正开始,应该是从把我引出北冥国开始。有可能,跟北冥国的运势相关,前五年,北冥国的运势旺盛,但从今年开始,运势下滑,她也就开始动手了。”
“不过这种事也不是短时间能算出来的,师父那次和国君一起去了三个月才回来。”裴清歌拿起筷子,低头吃了一口面。
白锦夜看着她的动作,脸上微微有些紧张,才问,“味道怎么样?”
裴清歌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不是熟了就可以么?”
白锦夜有些尴尬,确实是熟了就可以,但是他也尝试了好几次,最后这一次他觉得相比前几次,味道已经算是不错了。
“让你一个堂堂王爷下厨,已经很为难你了。”裴清歌说着顿了下,“况且我确实不挑食,熟了能吃就行。”
白锦夜也没再说话,低头默默地吃饭。
之后的几天,裴清歌每一天从早到晚都在推演,白锦夜做好饭,她迅速地吃饱,就继续去写写画画。
本来白锦夜还想着,这怎么也是他们婚后第一个新年,虽然在西慈县这个小县城,但也应该好好庆祝下,比如出去看看烟火,一起守岁什么的,但裴清歌似乎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些,眼里只有她写写画画的那些纸。
几天下来,已经写了一摞纸。
一直到初六的晚上,裴清歌吃饭吃到一半,才想起什么,看向白锦夜,“你这几天厨艺有进步啊。”
白锦夜神态窘迫,“客栈要开始营业做生意了,厨子回来了。”
“哦。”裴清歌了然地点了点头,又道,“这几天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