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凌晨2点04分,在宁市著名的烂尾别墅区——水云山庄的主干道上,一名身穿单薄睡衣长裙,形容枯槁的女子轻飘飘地行走着,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将其吹走,这名女子嘴里不时发出一阵阵令人胆寒的笑声。她的头颅就像是失去支柱一般,在走动的动作中随意摆动着,长长的头发随着身体的摆动,已完全遮住容颜,看不出其面容。
走动着,摇曳着,突然,在为数不多的能够正常使用的路灯下,她缓慢地抬起了头,就像要把所有灯光都吸进身体一般,贪婪地呼吸着,只进不出。嘴里“哈……哈……哈哈……”狰狞地笑着,然后……一把柳叶刀深深地刺进脸颊,划拉着,就像失去感觉一般,她一直狰狞地笑着……笑着……在脸颊两边划出深深的两个大叉后,毫无留恋地,没有恐惧地在脖子上拉了一道口子……
……
宁市人民医院
“你个熊孩子,都大学生了还这么意气用事,打球就打球,干嘛这么认真,为了一个球还跟人打架,你说我该怎么说你好……来,吃苹果!”看到儿子还是埋在被子里不听话,朱松婷恼怒地拍了一下被子。
“啊……”像是被打到要害似的,楚岩从被子里跳了起来。“老妈……你不要老是打我嘛,你好歹也是人民教师呀!”
“打你怎么了,你是我儿子……快,把苹果吃了,我去给你打点水。”
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楚岩吧唧吧唧地吃着苹果。感觉吃着苹果没劲,楚岩拖着被打折的腿一瘸一拐地来到走廊上。
“哎,护士姐姐,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这里无聊死了。”在床上躺了半天,楚岩就熬不住想出去玩了。在得到护士的否定答案后,楚岩就像是要去探索新大陆一般,这里走走那里看看。碰到美女时就说点黄段子,十足的小流氓一个。
“真的?死得那么惨?”
“就是,老恐怖了!我听说……”看到楚岩杵着个拐杖站在楼梯口,两个端着杂物的妇人戛然而止。“待会儿到病房我再跟你说啊!”说完,讲故事的那个妇人就端着洗衣盆向楚岩走来,走过的时候还不忘看一眼楚岩的“残腿”,白了楚岩一眼,然后骄傲地走了。
“哎~”像是要说道些什么,楚岩向那个妇人嚷了句,后来想想何必跟个几十岁的大妈计较,就作罢回病房。
“你个熊孩子,打个水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快,躺好,医生说了,这几天最好不要动。”看到儿子平安回来,朱松婷是既高兴,又生气。
“好啦,好啦,我这性格你还不知道吗?就是出去走走,快闷死我了。”躺到床上后,楚岩顺手拿起手机来看新闻。
“宁市郊区水云山庄内发生一起骇人听闻的自杀事件,死者用手术刀将自己的脸颊划了两个深深的大叉,然后割断喉咙,流血死亡……”楚岩一边读着新闻,一边思索着。
朱松婷听着也觉得惋惜。“这该是多么大的绝望才会划花自己的脸呀。女人是最在乎自己的脸的,有些人为了让自己好看点还专门去做整容呢!”说着,朱松婷看了一眼楚岩手机上的照片,只可惜,照片都打上了马赛克。
“妈,我要出院!”肯定、凝重地,楚岩说他要出院。知道儿子的性格,朱松婷没有反对,在询问医生,说明情况后,朱松婷帮楚岩办了出院手续。
……
楚家
在吃晚饭的时候,朱松婷时不时地瞄向自己的儿子。从医院回来后,朱松婷发现楚岩没有说过一句话,这太不像他的性格了,她在等楚岩跟她说明但是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儿子,从医院回来你一直都没有说话,怎么回事啊,不像你哦?”带点挑衅的意味,朱松婷希望以此能调节气氛,谁知楚岩就是不说话,埋头只知道吃饭。得了没趣,朱松婷甚是懊恼。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
一开门,一个身影就“嗖”的一下窜进了屋子。
“阿姨好!”清甜、欢快的女声响起。
“然然来啦,来,一起吃饭吧!”看到楚欣然来了,朱松婷很是高兴。虽然说楚欣然是朱松婷的前夫,楚岩的爸爸跟后来的女人生的孩子,但是朱松婷很是喜欢这个直爽、乐观、开朗,充满阳光的女孩,她一点都没有受到她妈妈的影响,没有飞扬跋扈,嚣张傲慢之气。
“不啦阿姨,我跟楚岩说会话。”然后给楚岩使个眼色,把楚岩叫到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