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的鱼缸被主人重练了,鱼缸成了一黄阶上品法器。
鱼缸外面还是水晶模样,仿佛从未变化。而在水
小鱼一口气钻到缸底,缸底有一片小礁石。它挤进礁石堆里,里面瞬间宽敞起来,竟有五六个鱼缸那么大,海草漂浮,还堆了十几块乳白色石头。
这是它的小窝,独属于它的小窝。
小鱼眼睛眨了眨,它用鱼鳍抱着石头轻轻咬了一口,又用水草将石头盖好。
虽然它不缺石头,但它还是舍不得吃太多。不过如果主人需要,它会毫不犹豫把所有石头拿出来送给主人。
原本安静的院子有了动静,小鱼好奇地从水里钻出。小小的鱼鳍撑在水晶壁沿上,它向外面看去,原来是主人的师兄回来了。
现在已至黄昏,主人的师兄要给主人做饭了。
只见主人师兄不知道从哪儿取出来了许多条鱼,用刀一一宰了过去。
同为鱼类的小鱼大惊,它向后游去,瑟瑟发抖。这也太、太……
温朝夕发现自己还多捉了一只小虾回来,他将虾提起看向院外,走了出去,把虾扔进了鱼缸中,又回了膳房。
小虾掉入水中,恰好落入了小鱼嘴边,小鱼下意识一口咬下,原本的恐惧渐渐消去。它鱼鳍颤了颤,将自己的脑袋埋在鱼缸里。
这、好像……还挺好吃的。
傍晚,胥朝起回来了,他一见到如此多的鱼,兴奋得眼弯如月牙,都没下来过。
他的喜欢向来不掩饰,大快朵颐地将所有菜都夹了一遍,吃到最后美滋滋地趴在桌上。
手掌捂着肚子,他被撑得腰都直不起来。胥朝起享受地眯着眼,感慨道:“我下一次若是又赢了,师兄还给我做鱼吃好不好?”
炽热的手掌隔着衣袖抚上小曜的小腹,温朝夕侧过脸看向石桌,手掌轻轻帮小曜揉着肚子。
他低声叹道:“若你下次还这般吃,就不做了。”
小曜脑袋耷拉,他讨价还价道:“我下次少吃些,师兄再多做几次可好?”
小鱼从鱼缸中飞出,它钻到胥朝起手掌
胥朝起看出了它的心思,他抬起手掌,戳了戳白色的鱼肚:“你可带不起我,你且安心在鱼缸中躺着,我到时再另找一个坐骑。”
小鱼一下子就急了,它甩了甩鱼尾,想要证明自己很强。
胥朝起笑眯眯地拾起一块糕点放在鱼背上,小鱼一下子就被压得躺在了桌面上。
小鱼:……
它努力翻身,鱼眼望向天空,生无可恋。
天渐渐黑了,胥朝起是一爱干净之人,等他不那么撑时,就赶紧回房。
他今日在人群中坐了一天,又打斗了一番,身上汗味若有若无。
他进房中温泉将自己洗干净,破碎的弟子服早已被自己脱下来了。
房内水雾氤氲,暖烘烘的。挂着水珠的双脚从温泉中跨了出来,踩在了木屐上。
天黑了,胥朝起也没必要再穿上白日繁琐的衣衫。他披上白色的宽松睡袍,将腰带系好,又看向旁边已经脱下来的弟子服,最终拿起弟子服朝着师兄的房内走去。
师兄房中烛火未熄,一片暖黄。
胥朝起脱下木屐躺在床上,趁着师兄没来,他取出话本先偷偷翻上几页。
这床过硬了些,胥朝起趴着很不舒服,到时让师兄换个软一点的床罢。
许是吃得有些撑,师兄又许久没来。很快,胥朝起便困了。
他打了个哈欠,趴在话本上,眼睛一睁一闭。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胥朝起连忙将话本收下,疲倦的双眼困嗒嗒地抬起:“师兄……”
温朝夕一进来便是这一幕,气息似有停顿,他喉结微滚,头侧低,自那一眼后便再也没有看小曜。
他走到床边,也瞧见了那件破碎的衣衫,富有力量的手掌将衣服拿起,他顺势坐下,变出了针线。
就在这时,小曜爬了过来,他丝毫不察,眼神带着清澈与困倦,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将脑袋枕在了师兄腿上。
师兄的腿比较硬,许是肌肉过于紧实,并没有硬床躺着舒服。
胥朝起翻了个身,可还是师兄的味道更让人心安放松些,这让他身体更加舒缓,险些都要化了。
他仰着头看着师兄缝衣,许是如今宗门太有钱了,弟子服都成了法器,只见灵光闪烁,他丝毫看不懂针法。
他三岁时,本也应该缝衣。缝衣的理由不是传统,而是那时的映天宗太穷了,还是一无籍小派。
他不会缝衣服,甚至有的针比他的手还长。小小的手指笨拙地捏着针,一个下午能扎得一手血窟窿。
豆大的眼泪滴落在衣衫上,他抹着眼泪,直到衣衫被一熟悉的人拿走。
自那以后,每每夜里,暖黄色烛光下,师兄帮他们二人同时缝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