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胥朝起才气喘吁吁回到家中。
古色古香的宅门一打开,胥朝起一头扑进了师兄怀里,手臂有气无力地环住师兄的肩膀。
师兄似是刚沐浴过,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这香味与师兄与为他调配的浴液是一个味道,怕是从一个药炉里倒出来。
温软的一团埋进怀里,温朝夕熟练地揽住,软热的脑袋扬起贴着脖颈,他喜欢的人含着依恋紧紧将他贴住。
温朝夕眼神温柔,他低下眸子轻轻拍了拍胥朝起的后背,仿佛那个冷厉了数千年的二十七境之主成了过去,如今的他只是一个耐心等待爱人归来的道侣。
在外打拼一天的胥朝起回来后脏兮兮的,他被师兄抱着放进了温热的洗澡水里。
胥朝起懒洋洋地化作一滩软泥躺在水池里,头发被揉搓了好几遍,也带了同样味道的药草香。
身子也给泡了好久,柔软的棉布不轻不重地在他身上擦拭。
胥朝起想趁机趴到师兄身上,或者将对方也拉进水池里。
他非但没有拉动,反倒被师兄按进怀里,逃也无处逃,身上有些地方都给擦红了。
胥朝起无奈地披上衣服吃饭,今日的清蒸鱼味道非常鲜美,胥朝起一口气将鱼吃了个干净,就连刺上的鱼肉都给刮了。
傍晚之时,他趴在师兄腿上抿着葡萄冰牛乳,有力的厚掌为他揉着腰背,胥朝起惬意地眯了眯眼。
傍晚的凉风将他的头发吹干了,从脖颈披到后背。他将最后一口牛乳含下,享受着师兄的揉捏,渐渐睡了过去。
天有些冷了,他又往师兄衣服里面钻,厚实的外袍披在了他身上,他倒是不蜷缩了。
温朝夕取来梳子轻轻为他将发梳开,等到最后一根头发也柔顺后,他将对方横抱起,高大的身形在月光下留下了让人心稳的影子,他抱着胥朝起入了卧房。
夜晚,监牢内。
这本就是囚禁凡人的牢房,哪怕是守卫再森严,也抵不过修士的一道法术。
只见牢房深处有光影闪过,衙役们急忙向里跑去,在见到黑暗的牢房下只剩稻草时,他们急了,连忙呼喊。
“有犯人越狱了!有犯人越狱了!”
众人惊起,一片忙碌。
皇宫深处。
小厮已换上一身黑衣,跪地行礼道:“属下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五皇子挥了挥手,让小厮退下。他脸上的骚热至今未消,避开林叔的眼神问道:“林叔,那金丹修士怎么会是这些房子的主人?!真是……唉!”
林叔摇了摇头,压力倍增:“如今倒不好办了。殿下有我林家,原本皇上还会顾忌。这下若那金丹修士要帮扶小丫头,怕是殿下胜算渺茫。”
五皇子眼中多了抹杀气,他紧攥手掌,寂静的空气里响着“嘎吱”的声音。
他沉思片刻抬起头,眼中多了几分星芒,看起来倒有些可怜:“林叔,林家是修真大家,在中下境也是赫赫有名,林叔不如去跟那修士说说,指不定对方也是一时兴起,掺个热闹。
何况以林家的声名,对方多少也会给卖个面子。”
林叔瞥了五皇子一眼,自己乃元婴修为,这些年不知多少人给他卖过惨,他并不吃这一套。
只不过他得家主吩咐,要助五皇子登位,于是拱手遵从。
宅院。
温朝夕将胥朝起塞到被子里,他刚一躺下去,对方便闻着味钻了过来,埋在他胸口入睡。
软软的一团很容易让人困倦,温朝夕搂着对方闭上了眼。
半夜时,胥朝起拱了拱,将自己的半个身子搭在师兄身上沉沉入睡。
温朝夕无奈为他掩上被子。
待天亮了以后,胥朝起又忙碌地去收租了。
因他昨日出入各大繁华场所收了一日租,渐渐地他在皇城的富贵圈子也有了名气。
不少人看到年轻俊秀,身材又好,便起了将自家子女嫁给他的心思。
有人还专门去打听过他家中情况,其他伙计也只是怀疑那位气度不凡的男人是他道侣。
可有几个伙计倒好,脑子一直,直接就给那些达官贵人道:“这可不行,胥公子家中有人了!”
达官贵人们一听,惊讶道:“我昨日偷观他眼神懵懂,不似是成家之人呀!”
“哎!”伙计长叹一声,左顾右盼见旁边无人,靠近达官贵人悄声道:“这可不?小的昨日也是如此认为,可不曾想去胥公子家送礼,竟见到一男人居于他家中穿着随意,还为他洗手作羹荡。”
达官贵人一震,吸了口凉气,同样是左顾右盼后道:“你就知道那是正室,万一是小妾呢?”
“啧!”伙计拍了拍腿:“就那气度呀,可谓是正室中的正室!”
达官贵人一哑,他本有些犹豫,刚想着退缩,却又看到了身旁两排商铺,于是站住低声道:“你说我要是予他一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