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狯岳的眼中,陪善逸这个废物师弟切磋,简直是浪费时间。
白绯没有干涉,只是冷笑的看着狯岳,难怪善逸每次和师兄的回忆都是自己灰头土脸,原来是这样。
狯岳,干的‘好’啊!
“你也想‘切磋’一下吗?”狯岳如毒蛇一般盯着白绯,青目之中绽放着冷光,尖尖的虎牙露了出来。他并不担心面前这个家伙给老师说,反正老师也一直没有管过。
况且一个是徒弟,一个是外人,该相信谁,该偏向谁,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喂,有些过分了吧。”白绯双手抱拳的看着狯岳,“性格这种东西本来就是……”
“你是谁啊,给我闭嘴吧,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师兄弟的事情?”狯岳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银发少年,仰着头大声呵斥道。“况且我在问你话呢?你也要‘切磋’一下吗?”
“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打断我的话。”白绯笑了笑。
“所以呢?你不会认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货色吧。”狯岳又看了一眼白绯,重新把目光放到了倒在脚下的善逸身上,“一路货色,一丘之貉就是说的你……”
白绯瞬间出现在狯岳的背后,一拳挥出。
“嘭--”
银发少年俯视被打倒在地的狯岳,面无表情的轻声说道“…现在…我说……你认真听,”银发少年比了一个闭嘴的动作,“懂?”
白绯知道鎹鸦的气味和前任鸣柱的气味,在刚才已经借助呼吸法·全集中·常中,最大限度的展开通透世界,确认了鎹鸦和桑岛慈悟郎不在附近,周围也没有其他人。
鎹鸦只有在任务期间才会出现,除非是有特殊要求,其他时间都在总部,所以倒也不担心。
他走到了狯岳的身边,低下头仔细注视着狯岳,两个人的脸贴的很近很近。“我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多么了不起的人,我顶多算是一个幸运儿罢了。
但是……这和你打断别人的话有什么关系呢?地位不如你……就可以不尊重别人了吗?”
“你没有妈妈告诉你,要尊重别人吗?”白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哦,你没有妈妈,是个‘孤儿’,真可怜……”(这是为了气狯岳,无意冒犯,抱歉,抱歉。如果有些人不喜欢,可以删。)
烂话谁不会,只是看谁说。白绯这几句话就像是尖刀子一样直戳狯岳的心窝。
孤儿值得同情,也理应帮助,像锖兔、义勇的孤儿,他白绯愿意帮忙,但是像狯岳这样的,不值得。
悲鸣屿行冥帮了他,他害死了七个孩子,害岩柱进了监狱。
桑岛慈悟郎帮了他,害鸣柱自杀,硬生生的痛死,流血而死。
有那么多无父无母的孩子,照样温柔,照样孝顺,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家伙。
狯岳愤怒的看着白绯,那个银发少年怜悯的神态深深地刺伤了他的自尊心,他甚至都忘记了惊叹、恐惧于少年的速度和力量。
“你这个混蛋……”
嘭……
白绯一脚踢了过去,踹在他的脸上。白绯的力道很讲究分寸,确保有足够的侮辱、足够的痛感,但是却不至于昏迷。
“我说过了,”白绯眼睛微眯,露出危险的气息,“你闭嘴,给我认真…听。”最后一个字虽然轻飘飘的,但是却如巨石一般击打在狯岳的心房。
狯岳生平第二次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上一次还是小时候面对鬼的时候,那一次他献祭了其他八个孩子,自己活了下来。这个……面前的这个家伙,是真的是想杀死他,那种杀意席卷而来,让他下意识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呀勒呀勒,生气了。”白绯笑了笑,和之前面对善逸的笑容完全不同,极冷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