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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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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能让人听出强调来,“只是宫中传来消息,称遍寻陛下不见,臣等担忧无比,又不敢声张,便派禁军在城中寻找,臣忧心陛下,就一道跟着,不想打扰了陛下的雅兴。”

谢明月有理有据,字字谦卑恭顺,仿佛真心实意。

要是朝臣都像谢明月这样说话,李成绮相信他都活都不到等崔愬动手想杀他。

在李成绮看来,命禁军在城中找人,可实在算不得不敢声张。

小皇帝面上很紧张道:“太后与舅舅都知道了?”他低头,很是自责,“孤一时贪玩跑出去,不想竟让长辈烦忧,朝中重臣担忧,孤……孤不日就到太庙陈罪。”

李成绮所说的是跪太庙。

他从前没少跪,因而十分轻车熟路。

“事不至此,”谢明月善解人意,“此事还未惊动太后与国舅,陛下不要自责太过。”

李成绮还没松口气,谢明月就又道:“虽是陛下私事,然而毕竟律法有言,我朝官员不得入烟花之地,陛下为一国之君,不该以身涉法。”

李成绮:“……”

可他是去办正事啊。

不过他说自己去办正事,还不如说自己去喝花酒来得更让谢明月高兴一点。

李成绮顿了顿,他发现谢明月在等自己给他一个听起来十分合理的狡辩。

“出宫一事,确实是孤提起,”李成绮斟酌着言词,“小侯爷为孤所逼迫,不得已而从之,原简公子更是无辜,乃是不放心孤的安全才跟随的,孤听闻安国公勇武过人,才得以安国为封号,孤秘密出宫,见不得安国公,便命人叫来世子,孤想喝茶,世子说听闻顺意楼的茶最好,孤与诸位公子一行人便去了顺意楼,不想竟是花楼。”

李成绮讲的很是清楚,且把所有人都摘了干干净净,毕竟私自出宫有意去花楼和私自出宫误入花楼可是两件事。

至少在态度上不同。

谢明月视线落在他脸上。

李成绮仰面同他说话,唇瓣上的口脂还在,金粉仍有残留。

谢明月相信,这若是全妆,一定明艳得不可方物,妆容化的极为精致,连金粉走向都大有讲究,倘没被蹭下,便会随着主人的动作盛光湖水般涌动粼粼。

李成绮似乎被看得有点紧张,喉结上下滚动。

“陛下,”谢明月这话说的几乎有点无奈了,“谢澈与原简身为陛下的伴读职责便是陪伴陛下读书,规劝陛下行止,若陛下有违礼之事,谏言可,死谏亦可,谢澈被陛下威慑,原简没能规劝,只凭此,他们两个又谈何无辜?”

谢明月看着小皇帝的眼睛,眼周的浅红冲淡了上挑眼尾的锋利,反而令他显得有点可怜,“为君金口玉言,陛下,您实在不该为了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同臣说谎。”

他说不是不该撒谎,而是不该为了这点小事撒谎。

还有……不该同他撒谎。

李成绮想叹气。

他知道想骗过谢明月是件很难的事情。

他有很多事骗过谢明月,谢明月却从不骗他,只会选择性地说出一些无伤大雅的内容,谢明月说的都是真话,但不会说出全部真话,他们彼此照顾着对方脸面,心照不宣。

从前的谢明月可不会一针见血地指出他说谎。

“孤,”喉结滚动,谢明月的目光也跟着下移,认真地,专注地看他,好像在鉴赏一幅名画,或者看一本晦涩难懂的先贤经典,少年人仿佛一下就泄气了似的,“孤不是有意想骗先生。”

“可您已经骗了。”谢明月提醒。

李成绮差点被噎住,“孤有私心,谢澈和原简都是孤亲近的伴读,小侯爷更是在孤初到皇宫时陪伴孤良多,安国公世子孤不相熟,可不该因为臣任性出宫,便要被安国公处罚。”

李成绮先前说的是理,现在陈的是情。

“人非草木,”李成绮低声道:“孤亦不能免。”他与谢明月对视,目光虽有缩瑟,但没有躲闪,“圣人忘情,我辈钟情,不知先生可也是如此吗?”

如果问的人不是李成绮,这会是最最正常不过的发问,然而问出口的李成绮知晓谢明月从前的一切。

谢卿,你为孤伴读时也是如此铁面无私,主君有罪,你冒死谏言的吗?

你是这样的性情耿直良善的纯臣吗?

谢卿。

谢明月的目光在他领口以上游移,李成绮甚至怀疑谢明月是不是在找一个更好握住的位置将他掐死。

“陛下,继续骗下去。”片刻后,谢明月回答。

李成绮轻轻吐了出口气。

不过,什么叫继续骗下去?

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在谢明月嘴里居然就成了骗。

李成绮这时候才意识到先前自己的臣子和他扯谎被他揭穿时面临着多大的压力。

虽然他现在还是君主,但情状全然颠倒,时移世易,不过如此。

误入花楼这样的谎好扯,知道是花楼为何不走才难说。

李成绮毫不怀疑谢明月给他继续解释的机会,不是因为被他打动了,而是想听他怎么把这个谎圆上。

“孤很好奇。”他根本不打算再费尽心思地编瞎话。

谢明月问:“好奇什么?”

李成绮正色,“孤到了顺意楼才知道那里是花楼,孤很好奇花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谢明月居然点头,“食色人之常情。”

李成绮根本没想说色这件事,谢明月怎么回的这般嘲弄?

但他表情还保持着体贴与理解。

“孤对先生所说的,目前,并没有涉猎的打算。”李成绮回答。

车轱辘声辘辘,两人一时沉默。

“那陛下感觉如何?”

李成绮更想叹气。

他觉得谢明月刨根问底得十分没有眼色,这种事情是能问感觉如何的吗?

“楼下吵,琴好听,茶好喝,”李成绮道:“摔酒壶那人阴险狡诈。”全是真话。

谢明月眼中似有笑意,但李成绮不无法确定,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值得谢明月高兴的事情。

“弹琴的人呢?”谢明月突然道。

李成绮本已缓缓放松,听见这话惊了惊。

你问的这样仔细要做什么?

你很好奇吗,玄度?

“没注意看。”李成绮回答,“大约貌不惊人。”

他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宿眠不会平白无故养一个样貌平平的人在顺意楼。

但好在谢明月没有深究。

“先生,今日之事到此是不是就……”他试探着问。

谢明月抬眼看他,却没说话。

李成绮看着他眸色浅淡却光华沉沉的眼睛,心中哀叹一声。谢明月不回答,他就只能安静地坐着。

李成绮将车帘掀开一小半看外面。

“先生,他们怎样了?”李成绮一面看外面变化的风景,一面留意谢明月的反应。

谢明月给李成绮倒了杯茶,“茶水微末粗劣,还望陛下不要嫌弃。”他说。

李成绮沉默片刻。

他总觉得谢玄度这话是在影射他方才说的茶好,不过谢明月不是这般幼稚的人,他只当自己想多了。

“多谢先生。”李成绮接过,啜了一小口。

水温恰到好处,显然是谢明月先前觉得烫,才现在给他。

“陛下客气。”他回答;“陛下不必担心,三位公子都很好,现应都回去了。”

回去算什么好事?

自己回去还行,要是被禁军送回去,早知细情的谢明月不必提,礼部尚书和安国公若明白来龙去脉,可能把儿子吊房梁上抽。

谢明月答的简单,显然不愿意多说,李成绮便没有再问。

越往前越安静,人也更少,添灯人偷懒,灯火愈发黯淡,最亮的竟是马车两边挂着的黄玉灯,照出暖意融融的两小块。

先前鳞次栉比的街道逐渐消失在他们身后。

李成绮一愣。

这不是回谢府的路。

宫门早就关了,他以为谢明月会先带他回府中住一晚,待明日再回宫。

他扭头看向默然坐着的谢明月。

“先生,”少年犹豫着开口,“要带我去哪?”

谢明月瞥了眼李成绮。

少年紧张却强作镇定的面容倒影在他的颜色浅淡的眼眸中,谢明月问;“陛下,很冷吗?”

灯光从撩起的车帘处泄入,照得谢明月面容忽明忽暗。

李成绮心说孤不冷,孤害怕。

谢明月那张美人脸在寂寥无人的夜晚俨然有了阴阴测测的风姿。

唯一让李成绮放心点的就是这不是出城的路,谢明月大约不是想把他掐死然后找个地方抛尸,不过以谢明月而今煊赫的权势,杀他倒也不必这般掩人耳目。

“这是……”李成绮一顿,猛地反应过来,“回宫的路?”

谢明月轻轻点头,仿佛这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他身体前倾,伸手将李成绮撩起的车帘放下。

“先生,孤这身,”李成绮往旁边挪了挪,尽量不让自己妨碍谢明月的动作,“孤这身衣服进宫恐怕会有些麻烦。”他倒没提宫门早就关了,谢明月若愿意,他想什么时候入宫都可以。

这是先帝赋予玉京侯的特权。

自周开元以来,唯谢明月一人有此殊荣。

谢明月反问道:“麻烦?”

虽然谢明月语气没有半点变化,李成绮还是觉得他表达的是你穿这身出宫不怕有麻烦,回宫倒觉得丢人现眼。

李成绮微微颔首,尴尬地嗯了一声,垂下的珠翠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似振翅欲飞。

谢明月凝眸看他,似乎在做什么决定。

李成绮还未反应过来,谢太傅便伸手将他马上就要从头上掉下来的蝴蝶发簪抽了下来,搁到成绮手边。

李成绮:“……”

他知道自己头发乱,但应该还没乱到让谢明月看不下去的地步吧。

“先生?”他惴惴开口。

“臣都会处理好的。”谢明月回答。

得他允诺,李成绮顿时放心。

而后一路无言。

李成绮目光放空地靠着车壁。

宫门虽早就关了,但既是谢府车马,又有谁人敢阻拦?

原本死鱼一般懒洋洋靠着的少年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地重重叹了口气。

外臣无诏不得入宫,纵然早有先帝旨意,然先帝毕竟已是先帝,况且小皇帝年幼。

而今宫中不过是孤儿寡母罢了,外臣更该避嫌,他可惜谢明月多年宽和谨慎恩威并施攒下的好名声。

想了想忽地顿住。

自谢明月一日杀了三个储君以来,还有什么好名声。

安静看书的谢明月瞥了眼小皇帝。

李成绮朝他讪然一笑。

谢明月便继续低头看书。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马停下,昏昏欲睡的李成绮睁开眼。

谢明月替他掀开车帘,映入眼中的不远处巍峨宫室竟是长乐宫。

在内宫中乘车行路而连一阻拦查验者都无,李成绮在心中赞叹,当年崔愬入宫,待遇也不过如此了。

一直在长乐宫外焦急等候的青霭看清和谢明月同在车内的貌美女子的脸,心中震惊非常,跪地道:“陛下。”

李成绮摸了摸自己的脸,青霭能在一瞬息反应面前的人是他实在不易,摆摆手道:“起来罢,孤要沐浴,你差人去准备。”

青霭忙起身去准备。

李成绮对谢明月歉然道:“孤这身打扮回不得正殿,改日再陪谢相喝茶。”

谢明月看起来没有计较的打算,道:“陛下随意,不必顾忌臣。”

不多时,青霭快步到马车前,道:“陛下,都备好了。”

李成绮朝谢明月颔首,欲下车。

不想谢明月竟先他一步下车,朝他伸出手来。

李成绮考虑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件繁杂长裙,握住了谢明月递来的手。

本要扶李成绮的下车的青霭无声退到一旁。

庭院空无一人,显然有人授意过。

李成绮去沐浴之前再三让谢明月自便。

虽然他知道,不管他有没有说这句话,谢明月在宫中也不会拘束。

待关上门,李成绮背倚房门,长长舒了口气。

明日的事绝不会少,李成绮按了按太阳穴,直起腰身,更衣入水。

珠翠委地,在黑青石砖上熠熠生辉。

李成绮将小半张脸都浸泡在水中,鼻尖距水不足一指宽。

热气腾腾扑面,李成绮甚至能感觉到涂在他脸上还未卸干净的残妆脂膏似乎在慢慢向下流淌。

他伸手蹭了一下,蹭得手指腻滑,却没从脸上抹下来什么东西。

“却嫌脂粉污颜色。”他自语,回过神来更觉自己愈发荒唐,若李昭看了他如今行止,极可能将他吊到宗庙抽鞭子,他似乎觉得好笑,唇角不由得翘起,他笑容停留不足一刻,却听门嘎吱一声被打开。

“谁?”

作者有话说:

新文预收《本君只想被刀》

白昼游是个修为高强的魔君,千年未尝败绩,悠悠岁月实在无聊,他放任了仙门唯一可能做他对手的明霁色成长,并且最后被明霁色一剑贯穿了胸膛。

可惜明霁色少遭师门中人暗害,根基不稳,这一战,亦使他身死道消。

白昼游再醒来竟是千年之前,而此时的天道第一人明霁色,还羸弱得拿不起剑。

面对此时他一只手就能掐死的少年,白昼游想了想:既然明霁色师尊不好,那不如让本尊由来教。

倾尽一生心血悉心教导,再让明霁色,杀了他。

……

世人都道,明霁色万中无一,乃是被天道眷顾之人,唯有少年时遇人不淑险些筋骨尽毁,阻碍了日后修行最为遗憾。

明霁色与魔君白昼游同归于尽,不想睁眼时已是千年之前,他站在玄霄派大殿内,等待着派中长老择选。

隐匿身份在其中的魔君遥遥一点明霁色,朝着对掌门粲然笑道:“师兄,我要他。”

自被收入白昼游门下后明霁色一直谨慎防备,不想竟真装模作样地扮他的师尊十数年,装得明霁色都要忘了,他们本该不死不休,直到那日白昼游将剑扔给他,柔声对自己两世唯一的弟子说:“霁色,听话,杀了我。”

面对着第一次抖得握不住剑的小徒弟,白昼游叹了口气,“霁色,一个人若是活得太久,这世间除了疼,就再也没什么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了。”

他的好学生猛地抬头,哑着嗓子道:“未必要用剑,我也能……让师尊感觉到疼。”

……

无尽无休的热与痛中,明霁色咬着白昼游的喉结软软笑问:“师尊,可还被我杀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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