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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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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李成绮反而不忍心了。

翌日。

时正秋末,群臣汇集太极殿时,东方稍明,太阳不过一线,于东方缓缓升起。

早上有些冷,喘上一口气便觉肺里发凉,太极殿四角已燃上了铜炉,各处有两个侍女守在旁边,为炉内放置香料,防止炭气涌出。

时辰还未到,群臣尚没完全站定,一面往里面走,一面偏头与身边人说话。

新政伊始半月,已有白银源源不断收归国库。

不同与众臣心中预想,新政只在底下小官中做做样子,直指的竟是一方要员。

在那样的位置上,本就万人艳羡万人嫉妒,更不知多少人盯着这主政的位置,人方下狱,甫提清白无过的次一级上任,春风得意,却也小心翼翼,办事愈发谨慎。

平日里行事光明磊落者,或者无甚大错者谁人不想官升一级?因此对于追缴陈欠一事更是上心,但也注意着分寸,怕落得个盘剥百姓的罪名。

新政有效,平日里行事不检的官员无不提心吊胆,私下里怨声载道,此刻便有几人低声议论。

宣亲王李旒因舞弊案一事闭门谢客,与宣王府素有来往的官员这时候也见不到李旒,心中更是急迫。

有些敏锐者却发现了深处,银钱上缴国库,前几日又传了内宫的旨意在各地收粮,今年乃是丰年,无水旱灾情,稻米小麦比往年多出几成,价格日低,各地官府以历年均价买入,若被发现以低价收,却上报朝廷均价以中饱私囊,惩处照旧。

谷贱伤农,官府以均价买入并不稀奇,然而朝中不缺粮食,为何忽然买入?

广开铜铁矿,征召工匠又是为了什么?

西境开市口乃是平常事,太平年景时边境以茶叶丝绸换马匹草药交易常有。

然而近几年来边境蠢蠢欲动,市口剩下不过二三,今又重开,马匹购入比往年多了五成,又为何?

粮草、甲胄、战马、有心思敏锐者惊觉,这是要……开战?

整顿吏治与后续政策环环相扣,绝非一日所能想出,让人不得不猜想,此事已筹谋良久。

思量如此周全,很难让他们相信,这是内宫中从未出现过的、少年皇帝的意思。

倒像是谢明月的意思。

不少人心中惴惴,以征战讨贼为名权臣收拢军权之事不是没有,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谋反了?

处于风口浪尖,在众人心中即将窃国谋反的谢明月无知无觉地与身边人说话,他笑容淡淡,语调温和,宛如春风沐面般舒适。

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会有此等野心。

王莽谦恭未篡时。

有人看着谢明月的脸,在心中如此断言。

兵部尚书楚怀懋捋着长须听谢明月说话,末了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陛下年纪尚小便有如此远见,当真是万方之幸,依我看,确有先帝之风。”

只望,谢明月所说确实是皇帝的意思,而非其假借皇帝之命。

倘若这一切为新帝所筹谋,那当真是国之大幸。

仪向台内铜钟响动。

五更至。

众臣正要如常议事,忽闻外面有声响。

帝王依仗的声响。

“跪——”

尚未来得及向外看,次第站在台阶边的太监声音已经传来。

众臣俱惊,随着人群跪下。

楚怀懋下意识看向谢明月。

谢明月这是什么意思?

谢明月面上波澜不惊,眼中亦闪过错愕。

陛下怎么来了?

众人深深叩首,触目所及,唯有帝王元青衣袍的下摆。

大殿数十丈,少年脊背笔直,一步一步,走得极平稳。

有人悄悄向上看,新帝神情平静地坐下,冕旒轻轻晃动,半遮着他漆黑的眼睛。

明明只是个少年人,身上的气势却迫人非常,向上看的人忙垂首,恭谨叩拜。

“众卿平身。”皇帝启唇,声音是少年人的清越。

一如十九岁登基那年。

李成绮上辈子阖上眼前从未想过自己有再回太极殿上朝的那一日,看下方众臣叩拜,心中有些感慨。

他目光落在谢明月身上。

谢侯并未抬头,因而李成绮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故觉得有几分遗憾。

“起——”

众臣起来,借着动作往上看。

即便谢明月与他朝夕相处了半年,看向着朝服的李成绮都有一瞬间的怔忪,仿佛当真时光流转。

倘若那样也没什么不好,当年谢明月毕竟年岁尚小,阅历不深,心思手段都与而今浸淫朝局十几年的老狐狸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成绮十九岁,而他正在此时,朝廷上的事情一定比当年处理得好上太多。

大殿之上竟一时沉默无言,众臣面面相觑,还有不少人将目光投到谢明月身上。

新法受有些官员反对,对谢明月攻讦之声不少,今日皇帝来,莫非是得谢明月授意?

有人在心中冷笑,将少帝请来,难道就能证明他谢明月断无私念,一心为国吗?

一个十八岁的小孩能知道什么?不过是个被人教好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的傀儡罢了!

谢明月确实好本事,能哄得小皇帝舍了竭力拥立他的叔叔,却转而相信一外姓人。

幸而李旒不在,不然宣亲王的处境可能无比尴尬。

李成绮目光在谢明月的面上落了一瞬,唇角似有笑意,但马上消失。

连他自己都惊了惊,他何时是这样公私不分的人了?

此刻李成绮的想法若是被谢明月知道,谢侯恐怕会很是委屈,只不过笑了下。

况且连谢明月自己都没看清小皇帝对自己笑了,怎么就成了公私不分?

少年人敛容正色,帝王之威一览无余。

众臣只在新帝登基时见过皇帝一次,且是远远看着,只记得是个身量纤细的少年人,不知是安静,还是吓坏了,顺从地随礼官指引完成了大典。

今日得见,殿中历经两代之臣无不惊愕,愕然于新帝与先帝之相似。

容色并不十分像,上朝时下颌微抬,眉目冷然殊无笑意的模样,确实像极了。

容貌相似是因为血脉亲缘,那么神态习惯相似,又是为何?

李成绮开口,“新政从始至今,已有半月,诸卿可觉有何疏漏待补之处,今日孤在,不如一并说来。”他似乎笑了下,但转瞬即逝,却叫众人更加紧张,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大殿内一时静寂,落针可闻。

李成绮不骄不躁,不急不缓地等待着有人开口。

纵然有人心中有千万个不满,去也说不出什么来,新政利国,这点毋庸置疑,难道要和皇帝说,因为您的新政,耽误臣等收受贿赂了吗?

他们又不是找死。

半个月前舞弊案流放的人犯还没戴着镣铐走到边疆呢!

“臣有奏。”有人从列中走出。

有人看过去——兰台令,应迁。

兰台在朝中并无太大实权,内有多风流学士,乃是清谈之地,兰台中人目下无尘,崇静厌动,可谓是朝中与新政最无关系之所在了。

应迁向李成绮见礼,道:“陛下,臣兰台令应迁有奏。”

殿中官员李成绮大多认识,还有小部分不认识的应该是在他死后拔擢的,他记得这个倔老头,微一点头,“讲。”

应迁道:“谢太傅博学,陛下为太傅学生,想来知道古来君子重义轻利,聚珍宝财物,不知纪极,不加收敛,必为百姓所厌,百年之后,为史书所载,留敛财无度声明,陛下觉得,如此,可算佳吗?”

他说的四平八稳,却叫身边众人齐齐变了脸色。

应迁这话说的极明白,直指皇帝新政不过敛财手段,必被臣民厌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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