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笑吟吟地望着下方,他忽的拔出那柄赤红色长剑,插入到那轮赤日中。
于是,那柄剑燃烧的愈发的灿烈了,他回头猛地向那海平面冲去。
毫秒之间!
轰!
一声巨响,那海水沸腾了,白色的雾气,纷纷扬扬地飘上高空,而于此同时,那柄赤红色的剑,却在离于尊十米之处,静静地停下了。
于尊的身前,忽的爆出一团彩色的云霞,那云霞覆盖在于尊的体表,仿似一道铠甲一般。
醉墨心神一滞,然而当他再欲捅进一分时,那道璀璨的云霞,忽的爆出一道强光,那阵强光,竟静静地融入到了他的长剑之中,而顺随着那柄长剑,彩色云霞,竟涌入到了他的体内。
醉墨的脸,黑一块白一块紫一块,于尊心道:“不好!”
他忽的跃到醉墨的身后,轻轻地将双掌,覆在醉墨的身后,他轻轻念到:“收!”
得令!那团云霞静静地从醉墨的体内抽了出来。
醉墨忽的哈哈一声大笑,道:“于尊,好一个于尊呐!”
于尊揉了揉额头,道:“前辈,还打不打?”
醉墨笑道:“如此酣畅淋漓的战斗,岂能如此了结了?”
于尊笑着点了点头,道:“那便开始罢!”
次日,两人终疲倦地停了下来,他们脸上皆是一片血污,于尊身上的薄缕,已然只剩下了一条条布缕。
而醉墨的后背,则挂着几条血痕,两人皆有意留手,否则恐怕定有一人死在此地。
醉墨哈哈一声大笑,道:“于尊小儿,你用了几分力?”
于尊叹了口气,幽幽道:“九成力道!”
“哈哈哈,你这小儿,到底是有一套!”醉墨笑吟吟地望着于尊,道。
于尊忽的从怀中掏出一瓶老酒,扔给了醉墨,道:“前辈,与于尊对饮三百杯如何?”
醉墨脸上登时显出一分喜色,道:“自是可矣,自是可矣!”
这一日,酒薄话凉,两人躺在那栋石屋上,仰头望着那片星空,醉墨幽幽道:“你可知此次来此地的目的吗?”
于尊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晚辈不知!”
醉墨长吁了口气,道:“那你可识灵魇?”
于尊心底一怔,道:“自是识得!”
醉墨笑道:“便是他引你来此地的罢!”
于尊点了点头,道:“确是!”
“灵魇乃是我的徒儿!”醉墨的话令于尊心底一惊。
他一脸愕然地望着醉墨,道:“前辈可知万年前的那场大战?”
醉墨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又怎会不知?”
“可灵魇说那是假的!”于尊长吁了口气,歪头静静地望着醉墨。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何必偏信一家之言?”醉墨笑吟吟地望着于尊,道。
“那灵魇引我来此地,可是又有何布局了?”于尊道。
温言,醉墨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他既引你来此,自是有他的道理,况且万年之役,亦离此不远了罢!”
于尊心底一滞,道:“万年之役......岂不是又要生灵涂炭?”
醉墨笑道:“这天下无比瀚阔,而你于尊不过是一颗砂砾罢了,你能管得过来吗?”
于尊一脸黯然,道:“可若是令于尊遇见了,于尊自当出手!”
醉墨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于尊,休息会儿罢!”
夜晚,辰星铺遍了整片苍穹,于尊仰头望着那片星辰,心底不免又多了些愁绪。
那可是,他思念的人啊!
他轻轻地揉了揉双眼,闷声道:“这夜里的风,裹着些沙子,也是令人无奈!”
而此时,在他身旁的醉墨,已然睡去,幽静的夜空下,只剩下一片轻微的鼾声。
于尊静静地望着醉墨,轻轻地叹了口气。
翌日凌晨,于尊自梦中醒来,却见醉墨正站在众人之中,醉墨轻轻地向他招了招手,道:“于尊,来罢!”
醉墨笑吟吟地望着于尊,此刻的他,倒也无些杀伐之意,于尊心道:“便是这所谓的转世魔王,亦有一分情意在内,看来这天下无情之道,却唯有上苍如此!”
凡生轻轻地摇了摇头,而醉墨则轻轻地拍了拍凡生的肩头,道:“你我乃是同体所生,你勿要以为我不知你的心底是何想法!”
凡生哈哈一声大笑,道:“是何想法?你既知我等乃是同体所孕,也应知我等一生同命罢!”
醉墨轻轻地揉了揉额头,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杀你?”
凡生道:“你如若不信,自可以尝试一番!”
醉墨轻轻地拔出手中的长剑,在唇齿间轻轻地舔了舔,道:“你勿要以为我不敢!”
“哈哈哈!你也勿要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辈!”凡生哈哈一声大笑,道。
“凡生啊!凡生,你自诩为正道众人,却不知万年前那场大役,死在你徒儿刑海刀下的人何止万千!”醉墨轻蔑地望着凡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