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告别了,静静地祷告吧,告别过去,满脸的笑容,向长天祷告,在期待中,静静地等待一个未来。
远处的浮云,依旧潇洒自在的在半空中飘摇,无论是多么难以忘怀的事,在某一天也终究会忘掉罢!
几人渐行渐远,而当故地真正地消失在远方时!渐渐地一丝悲楚浮上了心头。
嗨!
那种忧戚,那种悲楚,终究还是静静地漂浮在心底,随着血液,疯狂地涌向心壁,继而发出一声声空荡的回音。
于尊回头看了一眼,易和也回头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回头看了一眼,这片难舍而又情丝万缕的莲花。
嗨!
它们又开始仿似的绽放了,刺目的光华,静静地抚慰着它们脆弱的心灵,静静地绽放罢......静静地绽放罢......直至有一阵风吹来时,她轻轻回头看着你笑了笑......
再次踏上旅程,未来有多远?多久才是个尽头?或许这一生都将在路上罢!
婉如儿静静地伏在于尊的肩头上,一脸满足而又温润的笑意。
“哥哥?哥哥?”
于尊回头问道:“怎么了?如儿?”
“哥哥,你说姐姐会不会接受我?”婉如儿将脸贴近于尊的后背,那一声声砰!砰!砰!的跳动声,让她感觉自己离于尊的心是那么的近。
于尊笑道:“姐姐为何不会接受你呢?”
婉如儿轻轻地瞥了一眼清河和易和,道:“你看他们......就像他们一样......姐姐会容得下我吗?”
“哦?姐姐可并非狭隘之人哦!”于尊笑道。
这时,清河转过头来,笑吟吟地望着婉如儿,道:“如儿妹妹,你如此伶俐可爱,我们大家都喜欢你呢!”
婉如儿撇了撇嘴,道:“清河姐姐,我们才认识几天呢?你就与我如此亲熟了!倒是令如儿心底有一丝丝芥蒂呢!”
易和笑道:“如儿妹妹,这有的人见了,便如同故人一般呐!”
婉如儿撇了撇嘴,道:“我才不认识你呢!”
幽暗的天空,有一片星光,星辰静静地挂在天畔上,谁也不知道,那天空的尽头到底是哪里。
或许在未来罢!在一片杳无踪迹的未来......
钰小鱼在半空中盘旋着,她时而飞向于尊,时而又飞向月纤,此刻,钰小鱼才是最快乐的罢!
只是她的心底亦有一丝忧悒,她总是在念着,“筱梦妹妹,小鱼好想你啊!”
她一边绕着众人飞舞,一边轻轻地吟唱着,那清淡的歌声,静静地飘摇在一片黑魆魆的夜晚,那音符飘摇在众人耳畔,此刻,倒令人心生出一丝哀思!
唉!
何处无哀思?何处无故人!
于尊轻轻地叹了口气,幽幽道:“小鱼回瀚海睡会儿罢!”
钰小鱼强撑着朦胧的睡眼,道:“不!哥哥,我不要!”
于尊道:“筱梦,无事!小鱼不必太过心忧!”
“哦?哥哥是如何知晓的?”钰小鱼双眼朦胧,道。
于尊笑道:“哥哥自有哥哥的法子,若是筱梦有难了,哥哥第一个告诉你好不好?”
钰小鱼轻轻地点了点头,轻轻地落在于尊的怀中,继而阖上了那双疲倦的眸子,于尊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小鱼还是个孩子啊!”
月纤静静地望着于尊,心道:“小鱼倒是遇到了一个好哥哥!这小鱼若是跟着我,倒无这份绵绵的情意!”
不在于尊眼前时,月纤的脸上总是挂着一丝冷淡的笑意,可离于尊近些时,那丝冷淡的笑意,便化为了绵绵的暖意。
要知道在几十万年前时,月纤可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人呐!
这一刻,月纤等了几十万年前才等来,她终是寻到了一座灯塔,能为她照亮前程的灯塔,而那座灯塔便是于尊!
他绵绵的情义,他豁达的胸怀,他坚强而又善良的心地,这一切都令她为之着迷!
他啊!上辈子大抵是故人罢!只是不知为何,这一生,相见不再相识......
几人的脚步,愈来愈快!身边的流景,亦快速的变幻着,黎明时,婉如儿静静地睡去了,而那道曙光,静静地闪耀在地平线的尽头,这代表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这一日,却又到了一座城池,这城池倒不是十分繁华之象,城池中,楼阁高台,倒也建了不少,只是这人丁稀少,却不知都去往了何方!
清晨时,街头上,有卖馒头与熟食的小贩,于尊寻了一处店家,静静地坐在门外,静赏着朝时的光景。
他大喝一声:“店家来两斤熟牛肉!”
“好嘞!客官!”
那小二腿脚倒是麻利,很快于尊的面前,已摆满了饭食,而此刻,婉如儿则与月纤随意地去街上闲逛了!
易和和清河坐在令一座长桌上,两人面前倒无些肉食,仅有一瓶酒,与一盘花生米。
至于望祖与辉勋,则坐在一旁自酌自饮,两人倒无些交谈,仅仅是凑了一个桌子而已!
而苍帝与聂生,则坐在一旁,静静地打坐,令人的面色,皆有一分严肃。
这晨时的光景,变幻莫测,不多时,窗外便飘起零星的雨水。
啪嗒!
啪嗒!
啪嗒!
那雨下的越来越快,直至淹没了众人的言谈。
窗外的长幡,随意的在半空中飘摇着,经雨水的浸渍,那幡倒是沉了许多,只是此刻窗外却涌起了一片疾风,这疾风来的倒是气势汹涌,那幡飘摇在半空,发出一道道烈烈的响声。
于尊静静地望着窗外,倏尔,他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那条街道的尽头。
他笑吟吟地望着那道身披皇袍的人影,幽幽道:“可是让兄台好等?”
那人轻轻地转过身来,一脸惊愕地望着于尊,道:“怎么会是你?于兄!”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风大哥,好久不见!”
风弦苦涩地笑道:“于兄,真没想到,还能在此地遇见你!”
于尊笑道:“我倒一直在期待与风大哥来次偶遇!”
“唉!于兄!此刻的风大哥,只会给你招来祸患啊!”风弦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哦?风大哥可有何隐情?”于尊一脸错愕地望着风弦,道。
“我入此界,也有些时日了,只是当我一入此界,我便成了此地的王上,却也给我封了一个名号,名为梁爵,而这方地域便是上梁国的都城!而我便为上梁国的国君!此刻,征战不止,日日噩耗传来,空耗我于此,却是前程未卜啊!于兄!”
风弦叹了口气,此刻的他,并不想让于尊称呼他未梁爵,他不想醉心于此,此刻的他,只想要离开!
可那冥冥之中,却有着命运的指示,他想离开?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罢!
而这所谓的命运的指示,便是上峰——苍尯峰!
自余欢欢返回苍尯峰后,两人便再也不曾见过,倒是他来三岔幽罗界,却是因余欢欢的缘故,这苍尯峰却是一座诡异的宗门,便是如今,也无人知晓,这苍尯峰中,究竟隐藏着何等秘辛!
特别是狱界历法所示的万年前那场搬迁,这苍尯峰,一座门派,竟凭空而飞,这狱界再也寻不到苍尯峰的影子,而那片浩大的玄峰,亦不知搬去了何方!
它竟凭空消失了......
于尊脸上渐渐地多了一层神秘的笑意,他笑道:“风大哥,可否引我去那苍尯峰?”
风弦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却不知于兄的朋友,可否莅临此界了?”风弦幽幽道。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大抵是都寻来了!”
“哦?竟有如此令人震撼之事?”风弦心底一惊,道。
在他的印象里,能够来这三岔幽罗界的人物,皆是夺天地造化的人物!
难道这于尊的身边,皆是如此一般的人?
这于尊头脑倒也是灵光的很,他哈哈一声大笑,那笑意中的意境,不言而喻!
风弦轻轻地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水,幽幽道:“于兄,果然令人信服!”
于尊道:“哎!风大哥!还是说些紧要事罢!”
风弦叹了口气,道:“于兄若想去那苍尯峰,且应先破了那万里之外的战局!”
于尊心神一滞,道:“哦?战局?”
风弦一脸艰涩的点了点头,道:“没错,便是那燃了万年之久的战局!我相信若是于兄前去,至少有三成把握!”
而这时,两人恰巧遇到了逛街回来的婉如儿和月纤,婉如儿冷哼道:“甚么三成把握?你是何人?竟如此小看我哥哥?”
风弦指点着婉如儿,一脸愕然地望着于尊,道:“于兄,这是何人?”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妹妹!”
“哦......”风弦静静地点了点头,谢天谢地他没有提起仲夏的事!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已显露无疑,那是一种浓郁的愁楚,仲夏之死,却早已传到他的耳中。
只是此刻,于尊又多了一位妹妹,难免会让人多有一番思量罢!
于尊道:“若是有三成的把握,便可以一试!”
风弦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于尊!果然是你!”
于尊一脸愕然地望着风弦,道:“风弦兄何意?”
风弦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这江湖之中,对外称之为于尊之人,还少吗?”
“哦?当真有此事?”于尊一脸错愕,道。
风弦轻轻地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