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珂大怒,责骂刘麟,刘麟因为母亲与祖母都被武松杀了,才不问这些。挥军上前就是一阵掩杀。张伯奋与张仲熊率领士兵保护张叔夜,奋力杀出重围,弄得浑身是血,好不容易才保住性命。
刘麒率领另一军冲下山来,与刘麟合在一起。两军冲锋。张叔夜大军被冲了阵脚,节节败退。直到宣赞领军前来,这才止住颓势。
宣赞命人将张叔夜送回沂州城养伤,率领庞毅、张伯奋、张仲熊,扎下大营,引兵五千出阵,马兵、弓箭手、刀兵、长枪兵、盾牌手各一千人,列下阵势。宣赞骑着黑炭踏雪麒麟驹,手中一口雁翎刀,站在阵前。
刘麟刘麒见了,都抽了一口冷气,道:“这人长得好不凶恶!”却看那宣赞,宛如一头人熊骑在马上,四肢粗大,拎着一口刀仿佛拎着一根稻草!
那“人熊”在阵前叫阵,刘麟刘麒不顾江湖道义,两个人拍马撕并过来,一个使双鞭,一个使三尖两刃刀,合战宣赞。三人高呼酣斗,战了四五十会合,张伯奋见宣赞力弱,连忙拍马冲来,两柄赤铜溜金大瓜锤纵横交击,拦下刘麟,张仲熊拍马冲出,舞着两口旋风雁翎刀截住刘麒,与宣赞联手战他。
刘麟刘麒被杀得汗流浃背,左支右挡,幸亏老父刘广率军杀来,救下二人,退回五莲山。那两兄弟指责张鸣珂道:“为何见我兄弟险些被人杀了,也不做法相救?分明是怀有贰心!”
张鸣珂怒哼一声,道:“你暗箭杀我叔叔,又当作何解释?”三人吵个不停,张鸣珂已有离去之心,却在此时,陈希真来信,对张鸣珂温言安慰,派他去了沂山,不与张叔夜交手。
陈希真毕竟与张鸣珂有恩,张鸣珂只得听从,去了沂山辅佐颜树德。而五莲山却被派来另一个大术士,峨眉山缚邪真人苟英。
且说武松乘坐楼船,带领天机阁术士一路沿着黄河而上,约莫过了十来天,才赶到京师。第二天早朝,武松托病不出,徽宗皇帝派人前来慰问,却是大太监梁师成,武松也闭门不见。
到了第三天,终于有快马传来战报,宣赞在五莲山大败,折了老将庞毅,宣赞投降了反贼,如今上山落草去了。张叔夜中箭,昏迷不醒,张家兄弟率领败兵退回沂州城。
徽宗皇帝大急,申饬了蔡京一通,命蔡京去天机阁赔罪,武松依旧拒不见客。
第五日,传来反贼攻占青州府,斩了青州太守一家老小,将人头挂在城头上的消息。徽宗更急,命杨戬前往天机阁,武松对杨戬道:“你回禀皇帝,我确实有病在身。”
杨戬怒道:“活蹦乱跳地,有个屁病?圣上这几日只差没有给你下罪己诏了!”
武松苦涩道:“回京师地路上,我让八十八个术士联手,给自己种下了八脉封神。这事嫣然还不知道,你不要告诉她……”
杨戬默然良久,回宫禀告徽宗皇帝,道:“武国师确实重病不起。”
第六日,武松正坐在池塘边,默默思量如何破解八脉封神,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徐徐道:“先生安乐否?”
武松急忙回头看去,却是徽宗赵佶站在背后,旁边童贯与杨戬伺候着。武松连忙起身,作势欲拜,道:“陛下来了几时了?”
徽宗皇帝忙搀住他,笑道:“已有半柱香时间,因见先生观鱼出神,不忍打搅。”
武松感慨一声,徽宗这个皇帝,虽然昏聩,但对自己确实不错。四人来到池塘中间的长亭中,徽宗道:“今日微服出游,不讲朝堂上的礼数。”
武松三人这才坐下,徽宗道:“历来外国攻打我大宋,所求的无非是金银财帛,每年赐给他们一些税币也就算了,我大宋富足,不在乎这些钱财。但宋江陈希真方腊等贼寇,却是要坏我大宋根基,朕闻得奏报,日夜难寐,先生又托病不出,朕心中实在惶惶无主。北面辽国人,新皇登基,已然挥军南下,老种相公发来三次急报,让朕多派军马粮草。”
童贯在一旁慷慨激昂道:“武先生,老臣已经向陛下请命,明日开拨北疆。老臣此去,唯浴血奋战,肝脑涂地以报圣上而已!老臣一个阉人,尚且如此,国师又当如何?”
武松心情激荡,太监尚能如此,莫非我一个完人还比不上他?当即道:“明日臣上表请奏,当剿除山东宋匪!”
徽宗大喜,君臣四人又聊了片刻,起身离去,走到天机阁门口,徽宗突然回头道:“先生还没有表字罢?”
武松道:“臣年少时不喜读书,生性驽钝,至今没有表字。”
“朕赐你一个表字,如何?”徽宗沉吟片刻,笑道:“那就叫安国吧。以武安国,定天下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