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你说?如果我把赵三公子伺候舒服了,他也不会少了我的好处不是?两边都有好处拿,我何乐不为?”
孙小文跟肖原打完电话又在心里盘算片刻。
从肖原刚才轻松的语调来判断,黄非凡应该还没对赵三公子下手。
幸好!
一切还来得及!
…..
王雪梅没想到孙小文会联系自己?
她对着电话问:“孙书记找我什么事?”
孙小文诚惶诚恐声音:“王老板千万别这么叫我,就还像以前一样叫我孙小文就行了,毕竟咱们也算老相识了。”
王雪梅话里有话:
“这不合适吧?您现在跟以前可不能比,以前你是养殖场挂职人员,现在你可是领导,对领导当然要客气点。”
孙小文明知道王雪梅在嘲讽自己却不敢露出丝毫不满,反而要陪着笑脸,“王老板说哪的话?你我这多年的老熟人要是见外那真是折煞我了。”
王雪梅轻蔑一笑,并未接茬。
她听见孙小文在电话里说:
“王老板,我知道你和黄非凡是朋友,麻烦你帮我给他带句话,我孙小文对他真的没有恶意,都是张富贵和赵文卓,还有周老板干的。”
“张富贵为了巴结赵文卓背地里的确让人做了不少小动作,周老板为了巴结赵文卓特意送了一个叫肖原的女人给他。
他们俩干的事我虽然知晓一二,但我真不知道他们会对黄非凡下手这么狠,听说他被公安抓走,你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毕竟我跟黄非凡也是兄弟一场…..”
王雪梅听不下去了。
什么“兄弟一场?”
你见过背后捅刀子的兄弟吗?
王雪梅不耐烦:“孙小文!你叽叽咕咕说了半天到底想说什么?”
孙小文忙说:
“我就是想让王老板帮我给黄非凡带句话,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我孙小文的兄弟,只要他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随叫随到。”
王雪梅明白了。
孙小文这是低头如软的意思。
这让她心里对孙小文的为人充满了鄙夷:
“你早干嘛去了?之前跟张富贵一块对付黄非的时候不是很牛逼吗?现在看到张富贵被免职就慌慌张张改旗易帜,你这变脸速度够快的!”
王雪梅想起黄非凡交代过:
“对于孙小文这种墙头草不必过分上纲上线,只要他能识时务及时收手,可以暂时留在那等以后腾出手来再收拾。”
王雪梅觉的黄非凡言之有理。
一个赵文卓已经让人很头疼。
这种时候火力越集中越容易精准击中目标。
王雪梅对孙小文平静声音说:“我知道了,孙书记还有别的事吗?”
这是要挂电话的意思。
孙小文连忙识趣回应,“没事了,您忙吧。”
王雪梅口中似有似无“嗯”一声挂断电话。
晚上,累成狗的孙小文一回家就瘫软在床上。
房间里空荡荡的。
就像他此刻的心。
自从下午得知张富贵被免职的消息后,孙小文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连晚饭都不想吃径直回家躺下来,好像除了那张床他已经无处可依赖。
屋里没有开灯。
一百二十多平方的屋子里到处透着一股略显诡异的气息,窗户没关紧,窗帘随风飘动的风景成了这屋里唯一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