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之后,各自散去,该做事做事,该休息休息。
唯有这八个字,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心里。
叩桥不渡,行不由径。
赵玉郎见徐先生带着郭小洁走进治安车里,消失在视线之中,口中反复念叨着这两句话。
“要谨慎小心,要正大光明……这个宗旨,还真是很符合徐先生的个人形象。”
路友友站在赵玉郎身边,微微感叹,“也对,如果徐先生不是这样的性格,我们还真不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他。”
“是啊。”赵玉郎回应。
他忍不住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想要更看清楚一点要追随的人。
但入眼已没了那人的身影。
对附身者来说,眼镜早已是无用的累赘,不过赵玉郎早习惯了脸上戴点东西,也习惯了认真思索的时候,扶一扶他的镜框。
他突然有种自省的冲动。
一个人的强大单单只由力量来决定吗?
或许是。
但更重要的,还是内心的坚定。
能走到六级附身者的地步,命运、机遇和努力固然不可或缺,但若没有了对自身信念的坚定不移,又怎可能披荆斩棘,所向无前呢?
“我们该干自己的事情了。”赵玉郎对路友友说道,“那栋大楼,两个亿可搞不定。”
“能搞定。”路友友坚定言说,“会花点时间,不过最后能搞定的。”
“那就要看看你家有多大能量了。”
正在此时,浓妆艳抹的彭呈仁笑嘻嘻走来,冲赵玉郎两人问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路友友很反感这个神经病,“得了吧,徐先生刚说过,行不由径。”
“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你好我才能好,别老把我当敌人。”彭呈仁对路友友的冷澹不以为意,“阳关道要有人走,独木桥也要有人走,徐先生可以行不由径,可小路就摆在那,总有人喜欢去趟。”
“我提前过去把路堵上,大家不就都能走大路了?”
路友友瞥视这女人。
这样邪道的解释,也只有眼前这个浑身邪气的精神病才敢说出来。
虽然是同一个组织的人,不过两边实在是泾渭分明,玩不到一起去。
路友友开来了她的轿跑,邀请赵玉郎上车,准备一起研究该如何购买大楼的事,至于祝止贞这个疯女人,她愿意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好了。
彭呈仁见赵玉郎和路友友离开,嘴角浮起得意笑容来。
你们这些只会跟着徐先生屁股后面亦步亦趋的,哪里能得到赏识?
虽然自己没能领到什么明确的任务,可人就不能发挥点儿主观能动性吗?
他可是个说干就干的行动派。
……
治安车上。
刚来时,皮经纬大大咧咧,满脸傻笑。
但自聚会之后,徐云书再看他时,明显正经了不少。
正经起来的皮经纬终于隐隐有了皮家当代精英的模样。
郭小洁坐在一旁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