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很晚了,我们——阿嚏、阿嚏——”
南娴正说着话,忽然连打了两个喷嚏,她纳闷地揉揉鼻尖。
余麟闻声忙上前,作势要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姐姐是不是着凉了?披上我的衣服吧!”
她摆手止住他动作,道:“不用不用,我没事,估计是谁在念叨我呢......回去吧,就快要天亮了,上午还有拍摄任务,得抓紧时间休息,至于该如何解决那傀儡师——我们再找时间商议不迟。”
黄鼠狼精对她的决定自然是不敢有异议,两人一妖很快分道扬镳回去各自屋舍。
此时天际已有些微微亮,朦胧的光从树梢间透过,勉强照清眼前的狭窄小路。
余麟跟在南娴身后,一只手小心地向前伸着护在她旁侧。
山间吹起一阵微风,树梢摇晃,树叶沙沙作响,南娴的一缕发丝顺着风轻拂过他手背,他猛地一震,心境如石子落于水面般激起圈圈涟漪,竟情不自禁抬了抬右手,试图用食指挽留住那如风一般的发丝。
她似有所察觉,转过头看他,他心跳失了一拍,慌乱藏起刹那的失控,勉力维持平静。
垂眸一瞬不经意瞥见她背包侧口袋里插着的保温杯,脑海中电光火石间划过先前南娴那句石破天惊的“看招”,想起这保温杯里头装着的是什么,他双颊骤然腾起火焰,热意直爬上耳根,下意识抿紧了双唇。
南娴见他这副窘迫模样不由有些不解,顺着他目光看去,顿时明白了。
她一拍脑门,哈哈一笑,道:“忘了和你说——你别误会,那招是吓唬黄鼠狼精的,里面装的只是热水而已!”
听见这意料之外的解释,余麟先是不知所措了几秒,旋即心中大石才重新放下,他赧然地挠挠后脑勺,“我、我还以为......不过姐姐你怎么知道它会出现在那个位置的?我那会儿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没能帮到你。”
南娴顿了顿,“它在树林里设了幻术阵,会麻痹人的感官,令人感觉不到危险的靠近。你看不见就是因为这个,而我——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对这种幻术免疫。”
余麟惊讶地瞪大眼睛,“免疫?太厉害了!”
南娴无所谓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