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候十分慌张,以为自己无意中进了什么诡阵,然后我突然想到了那个女人,会不会这怪事与她有关?于是立刻回头朝那个水坑走,这次没一会儿就到了,于是我便明白,这个闲事我是必管无疑了。
我用法术帮她保住了一条命,将她偷偷带进村,几天后她醒来,我正打算询问她的来历,她却差点将我的脸挠花,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竟是个疯子......我不知道她的底细,又不敢轻易送走她,只能战战兢兢地将她在自己家藏了半个月,后来发现既没有仇家寻上门,也没有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所以就将她安置在了村东头闲置的屋子里。”
村长挠挠头,“这两年来一直是我和一些村民给她饭食,不让她饿死,可她不仅不知感恩,还好几次毁坏村民的农田,甚至有一次差点将人家的房子烧了,昨天又把别人家里的鸡鸭杀了不少......唉,偏她来历不明,不知底细,怕被瞧出什么端倪,我不敢把她带去大城市大医院看病,只能找了几个嘴严的医生来村子里,可他们都说找不出傻婆疯病的原因,就只能作罢了。”
南娴听完后蹙眉沉思片刻,“你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是因为什么而奄奄一息的?”
“哎,说起这个,也是个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村长忽然想起什么了来,语气一下子变得急促而激动,“我把她从水坑里抬出来后仔细检查过,她身上除了肚子上有一道早就愈合的伤疤外就没有其他任何伤口,外伤内伤都没有,也没有中法术的痕迹,就是莫名其妙不行了,要是我再晚一些时候赶到,她怕是也撑不过。”
那伤疤竟然比自己预判的时间更早出现?南娴心中诧异之余,更多了几分疑惑。
“是不是她冒犯到您了?”村长小心翼翼地问,“她就是个傻子,您别和她计较,若有任何损失我来赔偿!”
南娴摇摇头,叹息:“她死了。”
村长猝不及防,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差点没下得去,惊得瞪圆了双眼,“什么!死、死了?”
直到刁玉将他带到隔壁房间,亲眼看见床上傻婆的尸体,村长才相信傻婆已死的事实。
亲自带回村子、照顾了两年半的人,竟猝不及防以这样凄惨的方式死去,村长一时间神情恍惚不知该作何反应,更不知道该不该询问,傻婆的死与南娴有没有关系?
似乎看出他的纠结,南娴主动开口:“傻婆为什么会突然去世,其中缘由我也还在调查中,你放心,我会负责她的所有丧葬费用,只是现在正在录制节目,我实在不方便做这些事,所以只能麻烦你代替我。”
村长忙道:“不麻烦、不麻烦!”
南娴颔首:“仪式从简,但东西都要用最好的,然后找个风水宝地......愿她一路走好。”
村长应下,回去做准备,屋里又只剩下南娴刁玉二人。
见她愁眉不展,刁玉劝道:“大人,人死不能复生,况且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您不必为此烦心。”
南娴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一想到傻婆明明可以继续作为巫族人永远活着,却为了自己做出那样的牺牲,心中仍十分不好受。
“这已经是第二个了,上一次是蓝星,这一次是傻婆......刁玉,我很担心,还会有更多人因我而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