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玉抬手点了点自己灵台的位置，解释先前的气息忽然消失问题：“我嗅的并不是寻常含义的气味，而是魂魄的气味，他魂魄有缺，我便无法清楚地感知到。”

南娴下意识转头看向正在被老大爷揪着耳朵骂的平安，一时错愕。

出生时就被取走了魂魄......是谁，会如此狠心，对一个刚刚降临人世的婴孩，做出这样残忍的事？

如果不是缺少了那部分魂魄，平安是不是就不会残疾，不会被抛弃，更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而是拥有正常的童年，有一个虽不完美但至少圆满的家庭，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成人？

她甩甩头将这些念头暂时抛开，着眼于目前最为重要的事。

平安的命运已经走向如此，所以哪怕她此刻身为知情者，再如何惋惜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而瑞珠的下落却是未知数，她早一分钟寻找到她，她便少一分危险。

事不宜迟，南娴赶紧将村民们都支开，确保此处只剩下刁玉和自己以及平安三人。

刁玉在那片空地上设阵画符，南娴则继续询问平安相关问题。

“你还记得那两个人长什么模样吗？”

平安屈指挠挠脸，摇头，“我、我忘了。”

南娴眉心一跳，确认道：“没看清？”

他又摇头，“看清了，但想不起来。”

南娴点点头——所以他们使用了面具术。

司徒婷给她科普过一些实用性法术，面具术便是其中十分常见的一种，施法对象通常是自己，并非字面意义上在自己脸上变出一副面具，而是让旁人在看见自己的脸后迅速遗忘，再想起来时脑中毫无印象，且无法具体形容出来。

“除了让你把瑞珠叫去，他们还有对你说其他的什么吗？”南娴继续追问。

平安一边用余光瞥着旁边刁玉的动作，一边小心地回答：“他们问了我是谁，认不认识瑞珠，就、就没别的了......”

刁玉似有所察地抽空抬起头，冷冷地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