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手段太高明了,现在又把她爹给说服了。认识都不认识,哪有一见面就说这样的。
“这位赵护卫他都成家了,你拿他才算是挡枪。”风晓别开赵新煤,笑道。其次赵新煤就算是单身,年龄差距不大,他也太怂,怕事,不过这些不可能说出口。
赵新煤面无表情,拿起本册就要告辞:“那大小姐,择好良婿,提前恭喜。且已告知嘉兴方面,在下就不奉陪了,不到一个月后,风会长会过来看你的。”
风晓劝阻道:“他老人家忙,事务重要。不过来最好。”
赵新煤只当没听见。看不到完整信息,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剪辑糊弄过关的。反正待会还是要跟会长联络确认的,不用非得看在这里。出差错,不碍着杀回马枪。
赵新煤半拉房门,回头想听挽留:“大小姐,我走了。”
风晓大发慈悲:“赶紧润吧。”
看到赵新煤真的走了,游说同盟、直面强硬、解决接引,至少得到大半个月的缓兵空间。林君汉如今看到风晓又一次获得了胜利。
林君汉倒不是打击自个,真是有点纳闷道:“风大小姐啊,你的条件很不错。国内国外就没见过几个优秀的青年才俊吗?”
风晓悠悠道:“那些人啊,天天骚扰,除了搞乱我的学业,就没有干过任何有益我的正事。最可恨的是,害我读了冷板凳专业。不乏有几个堵路的,逼得我练了一身打狼,打苍蝇武功。不停地买通闺蜜,害得我没几个正式朋友。”
做绝世美女的压力是这样的。林君汉看着风晓轻松说着,其中咬牙切齿的意味不言而明。
风晓盯着林君汉的脸,忽然道:“只要你愿意分担压力,说不定会得到不少钱好聚好散的。这是一个不错的发财机会,挺好的。”
给你几千万,离开她!眼前突然有这么一个场景。是吗,我感觉,我会不会被他爹找来高手爆辛瓦(cei)一顿?不过还是顺其自然好吧,毕竟如此才貌挂个名,怎么算也不能是我吃亏。
嗯,记得有事切割,不能托大。林君汉把左手放在胸前假装宣誓:“此时此刻,我应该像一个骑士,愿为公主效死。”
风晓过家家道:“林君汉冕下,小女子多多叨扰了。”
林君汉提醒道:“冕下当不起,就是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小地方好点的职位渠道,一般来自人情交易,被少数的人,家族决定掌握。”
随着详细道:“就是到了中原首府,他除了房产,教育,也是没有什么产业的。待遇不高,招聘傲慢,把义务当做福利,不懂业务技术还要贬低你,只为了压一点点的薪资报酬。”
意思是,你怎么吃饭呢?
风晓笑道:“没关系,我是翻译家。自由供稿,不因地域的。”
林君汉放心下来,问:“之前提到洛克菲勒有什么含义?”
风晓闻言更是不屑,攻击指向一个人道:“洛克菲勒他还不够格,霸权国的资本家也是敢反过来吞噬权力,抢劫全世界的,他敢对付谁去?顶多算个租界买办!”
看惯了国内林林总总,内残外忍的封建地主头,连跨国资本之狼都算眉清目秀了,虽然可恶都是同样的可恶。
风晓引用《高老头》讽刺道:“人人生来就是这样,跟厨房一样腥臭。要想捞油水就不能怕弄脏手,只要事后洗干净就行,我们这个时代的全部道德仅此而已!”
“这就是某些人的行事准则。”
风晓对自己默念道: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这正是她当日做下决定的初衷。
林君汉震惊的不说话了,当一个人有意无意表达对其他人的评价,就说明成见极深。现如今更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完全的恶意在攻击一个人,一个人为富不仁,或者说不仁而富。
那个人就是她爹,她的家庭。出于义愤要与他断绝联系,放弃招招手的富贵,这是义决。这是一个不太理解能理解,会支持的决定。
叹口气道:“好吧,我会尽力帮助你的,指现在的落脚。”
风晓道:“沛公聪明乃天授,这很好。”
张良和汉高祖讨论的是兵法,咱们这是考虑生活吃食,太过誉了。问:“那你有何打算呢?”
风晓轻松道:“打算,自然是先找一个房子。”
风晓思忖着,是啊,该怎么办呢。一个人抛弃自己熟悉的环境,人脉到另一个地方,另一个城市。这种形态叫“漂流”。
从无到有,摸爬滚打,交够学费到小有所成,这过程是很难的。
不过再难,能有多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