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还以为这一帮人来找事打架,连推说没有。
老伯儿子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我是来找凶手,我爹葛平柜,平常就好与人结善,送人家点菜挑水拉东西帮帮忙啥的。今天搭了一个顺路人,谁知拉了一个贼。那蟊贼居然打晕我爹,身上钱全卷跑了。”
“我爹醒了之后,到现在都没说话。不打他一顿,把损失弄回来,我爹就没我这个儿子!”后面几个人拍拍肩膀安慰,快说那胖子在哪,一路问了,都说在恁这嘞。
认出对面有几个认识的都确认有这事,侍者拍拍胸膛,义愤填膺:“那兔孙,我早都……瞧出他不是好人,我现在都指给你!不过啥都好说,别在这打,俺也是打工嘞。”
“保证不往恁店里打。”
一行人乌泱泱,来到内厅角落,无有人影,服务员擦擦眼睛,看到座椅上人去面无。
服务员骂着这个不成色的小偷:“这蟊贼,要了面,钱没给,还把我们家的碗偷了。”厨师听到动静,也说是面刚上。
付刚其实早都听见了,想跑,肚里饥,舍不得黄木方桌上没动几筷子的面。他以前也是耍勇斗狠的,这时候又不敢出去砸个痛快,闹个打斗事件都是告诉寻仇的和武都府他在这吗?
默念几遍对面的女性亲戚,你的妈系祖宗帮你们保住了狗头,你们可是走大运了。
垫着步,顺着转梯上了二楼。付刚跑路,不忘嗦了几口面条,咳出一粒贴在鸡块上的干辣椒,顺到喉咙的面又呛了出来。说这的厨师,不让你放,你还放,咒你这破馆子明天倒闭。还出了一个孙子敢出卖我,你们家的面我也白吃了。
从二楼上到馆子房顶,顺手铁丝绕住门,付刚夹土豆,鸡块塞嘴里准备消灭几个,身后哐哐哐砸门声。不得已又放下,谢特,这帮人有完没完,老子不找你们,你们还找我。
看到门快被踹开,正要往外面出人,吸溜几口面条,呼哧呼哧,塞满整个嘴。把筷子,剩饭,碗一合计,就砸向来人。
转身就是跳管子跑路,就是有几个一直坚韧追着,起码也练过长跑,一路叫骂还不断有人加入,真是倒了大霉。逼得付刚跑了几十里,肚上的膘都掉了几两,又抢了路边摊的几个烧饼垫肚,绕左绕右才看不到有追兵,从野地进了通许。没有精力跟旅馆前台讲价,要一晚标间,匆匆付钱。
他本身就是个及时行乐的那么个人,没有什么储蓄,跑得急了,也不可能带。东躲西藏,自然不可能工作,算算食宿,还得出一大笔钱坐马车啥的代步,虽然他用元力会比马车快,但脚跑得多累,跑到啥时候?有机会还得满足下个人小爱好,这完全不够。
打工不可能打工,偷东西,多少年没偷过了。如果还像这样打劫,容易风吹草动,必须从明天开始从头练习偷东西。
要担负起拯救巷子里可怜女性生计的责任,想起那些可怜的人往往背后还有一个家庭在支撑,他从来不劝老鸡从良,但还是一个温柔的人,得让她们攒够钱好找一个老实人嫁了。责任如山一肩挑,自己都说服自己了。
付刚躺在小旅店房间的床上,随便一扯被子,裹在身上,跑了一夜一上午,他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躺在床上,整个背部都在痛,把窘迫全归罪于某个元凶。
嘟囔着:“他尼奥的,寻仇的把自己变成了贼还不算。害得老子也被迫下水当贼。”
头一歪,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