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久远神秘离开之后,南军大营好不容易在韩德尔等人的维持之下,才回归平静,当鼠患问题解决之后,接下来落到这些盟军将领头上的,便是那个让人难以抉择的难题……
“我还是无法同意……”稍稍恢复点知觉的可丽儿背靠着椅子,深吸了一口气,“那个女孩身上的谜太多了,而且竟然能够利用许愿石来控制这么多人,现在想想真的是太可怕了,可丽儿我真的无法接受她,还请大家见谅……”
“盖亚大人你没有必要道歉,其实我们大家应该短时间内都无法接受那个人……不过……”韩德尔重新回到了桌前,“刚才的那一闹反而让我的心平静一些,细细想想,她对迪恩说的话也并不道理,如果真的不怀好意,完全可以直接从内部使我们混乱,何必站在我们的立场上呢……迪恩,你是最后与其对话的人,你对此怎么看?”
“我?!”迪恩挠了挠头,“这个……还是你们这些领导人物讨论吧,我一个小冒险者,发表意见似乎……”
“这有什么关系……”韩德尔笑了笑,“你与久远的对话意义非凡,可以看出你是个非常睿智的人,说说看吧……”
“额……那好吧……”迪恩清了清嗓子,“其实我个人认为,暂时是可以听一下久远的建议的。”
“你的意思是……等她三个小时之后再来时,我们是可以静下来跟她谈谈的,是吗?”
“没错……”迪恩点了点头。
“你脑子被驴踢了吗?”梅鲁上前锤了迪恩一拳,“那个久远可是害得幽坠、依莎贝菈那么惨,到目前发生的这些事都跟她有关系,那么有心计的一个人,你怎么还能接受她,依我看,我们就在这里埋伏好,等她来了,立刻将其拿下,替幽坠和依莎贝菈报仇!”
“关于这件事我这次估计要站在梅鲁这边了,”艾因也走上前来说道,“对不起了迪恩,我也实在无法相信曾经控制过可丽儿的人。”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迪恩接着说道,“对于久远这个人,我也是恨之入骨,但现在我们的头等大事并非向久远复仇,而是要尽可能的解决掉哀卡列斯给北军带来的麻烦,从而将弥赛亚还给它应有的主人。如果我们现在与久远反目成仇,那我们的敌人就会再多一个,非但拿哀卡列斯无可奈何,连久远这个麻烦,我们可能也无法坦然应对。”
“难道我们现在已经疲弱到敌人的怜悯了吗?”
“并不是怜悯,只是暂时的一种策略,”迪恩很认真的对艾因说道,“久远所谓的要求,也只是我们不跟她唱反调,这对于我们盟军来说一点损失也没有,先听听看她究竟是什么方法来对付敌人,如果不可行或是她日后有其他的无理要求,我们再对其采取反制措施也并不晚……”
“道理虽然如此,”艾因将视线转移到了韩德尔的身上,“我仍然无法接受……”
“我明白你们俩的意思……其实都是为联军好,无非是考虑的方向不同而已,”韩德尔点了点头,“说实话,我现在比较赞同迪恩的意见,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应对哀卡列斯猛攻深月联邦这件事,若是对此不闻不问,那我们将彻底失去这个盟友,从而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孤立无援。况且,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啊……”
“久远的行事固然诡异,但绝不会毫无道理,”一直沉默的裘聂兹补充道,“听听不同的声音总比我们无脑让士兵去送死要强许多。至于你们与久远之间的私人恩怨,我也没有兴趣,刚才韩德尔领主不是也否定了我要与其单独对话的想法了吗……既然这样,那么大家都先各自放一放,把北边的事放在首位吧……”
“嗯……裘聂兹阁下的意见我收到了……那,希露薇亚团长呢?”韩德尔问道。
“我……”希亚有些犹豫,“我个人对那个久远没有好感,而且也不同意她提出的要求,对于骑士来说,低下高傲的头可是要比杀了自己还要耻辱……可是…迪恩的话确实让我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自私,所以……我也不清楚要做出什么决定……独自对抗哀卡列斯还是听取久远的意见……”
“反正我是不同意,”梅鲁用带有些怨气的声音说道,“那么多人难道就想不出办法吗,还必须依靠一个外来者……真是不懂……”
“呵呵,梅鲁还和原来一样,是个直性子……我……”
就在韩德尔准备继续劝说梅鲁的时候,桌子上的布林希尔通讯器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几秒钟之后,嘈杂声虽没有减弱,但其中响起了令人熟悉的男子声线。
“喂喂喂……听得到吗?喂喂,韩德尔,听得到吗……”西札尔的声音显得愈发急促,“这该死的东西怎么老是坏……还是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喂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