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嘉靖嗤了一声,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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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大猷呢?此刻在哪里?”
“他啊,不就是——”
说到这里,
吕芳猛然醒悟过来,脱口道:
“对啊!皇上,俞大猷多半是去找佛朗机人算账了!”
哼!
嘉靖瞪了他一眼,鄙夷道:“就你,哪想得明白这个?朕告诉你吧,莽应龙很快就要退兵了……”
嘶!
对啊!
吕芳忽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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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大猷那么久没声音,多半已经下去南洋了,如今的火药局那些火器,一点也不比佛朗机差,只要放上那么几炮,佛朗机人多半就要胆寒。到时候就要让莽应龙缩回来,而莽应龙又不得不听,那犯境之事,还真就解了……
他一时想得出了神,喃喃自语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这时,
嘉靖瞪了他一眼,道:“想什么呢?就这么一个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吕芳感慨道:“奴婢琢磨,这朱墨,他就是个道观里长大的,怎么就比那些两榜进士还懂得多呢?”
嘉靖哼了一声,不想理他,继续道:
“莽应龙退了兵,边患解了,朱墨自然就威势大盛,到时候他拿住了他们的把柄,也就该回来找朕摊牌了……吕芳啊,查吧,那个吕坤既然在下面查,你也派点人去查,多查查,这次不能护短了……”
吕芳奇道:“为啥啊?难道朱墨他会有二心?也要来逼宫?”
呵呵,
嘉靖似笑非笑,道:
口口
“如今不同了,他手里,可是有民意啊……到时候把织造局、沐朝弼、严世藩都扯起来,天下人会怎么看?那还不得说这个朝廷是个藏污纳垢的?只有他朱墨一个人干净……哼!”
吕芳顿时明白,但同时也听出了嘉靖的真怒,心里不禁暗自叹气:这古来变法,实在是难如登天,这才在江南四省搞了一半,天下就面目全非了。到了这步,变法大臣终归是要跟皇帝闹出点什么的……
一念至此,
他忽然很想念那个少年——
就这么一个没来由的人儿,还真就要给天下人一个太平呢?呵呵,说是自不量力吧,还偏偏搞出些名堂。但要说真是个安邦定国的大才,又不太像……总之是怪得很……
皇上这样说,那是出于警惕,毕竟,皇权危,则天下危,不管是任何因素,一旦干扰到了皇权,那就必须要防范,这是绝对不可动摇的。的确,这朱墨如今确实掌握着民意,如果他查实了沐朝弼这类人和严世藩的勾结,又牵扯到宫里,天下人议论起来,那确实会动摇根本……、
想到这里,
他当即道:“皇上,奴婢以为,那朱墨也不能不防着……他要是把这摊子事全都摆在皇上面前,又闹得满世界都知道,那的确就跟逼宫是差不多的了……”
嘉靖轻哼一声,道:
“所以嘛,朕让你自己去查,查了就办……然后再去问问朱墨,还有哪些人?哪些事?都报上来,由东厂的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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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吕芳顿时打心眼儿里佩服出来——
皇上这招高啊!
那也让朱墨明白,皇权是不能随便挑衅的。这变法,当然要变,可都得在皇上的主导之下变,不能脱离皇上的掌控啊……
其实,
吕芳心里也跟明镜似的:皇上对朱墨,那是绝对不会猜疑的,只是朱墨这一步走得的确有点远了,搞不好就要动摇根本。这,自然是要预防的……皇上这样做,实在是一辈子破天荒第一回了……
想到这里,
吕芳还真关心起朱墨的安危来,道:“皇上说那莽应龙会撤兵……那自然是圣断,可奴婢还是担心,那个沐朝弼可跋扈着呢,会不会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