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卡布拉尔漫不经心问道:“为何?你们这些华人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他想到屡屡吃了华人的亏,不禁怒从心起。
华人亲信凑到他身边,道:
“大人,缅国正在攻打明国的云贵省,俞大猷多半会提出撤军啊……咱们拖上个十天半月,也许缅国就打下来了,到时候再来和谈,岂不是更有利?”
哦……
扣扣五六37四三陆七伍
卡布拉尔想了想,点头道:“有理,告诉他!按照我国礼节,和谈之前先要祈祷,就说总督去祈祷了……”
侍卫敬了个礼,转身离去。
不料,
就这这时,砰地一声,门再次被强行推开,三个华人已经大步进来。
俞大猷对郑亚四道:“你问他,是不是总督?”
郑亚四当即大声喝问:
“我们元帅问你,谁是总督?站起来回话!”
啪的一声,
卡布拉尔当场暴怒,猛地一拍桌子,叽里呱啦就是一阵怒骂。门外走廊上一下子冲过来七八个侍卫,见是明朝将领,竟又退后几步。
俞大猷、林明国根本听不懂,郑亚四也不敢翻译,场面顿时尴尬起来。林明国见大案桌后面还站着一个华人中年文士,当即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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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华人文士一下子慌起来,聂诺道:“我,我是客人……”
郑亚四却道:“俞大帅,他就是马六甲的华商林靖康,曾多次带船队到琼州、月港,我见过他,他也认识索扎!”
好、好,
俞大猷道:“林靖康,你也是大明的人,我也不为难你,我问你,此人是不是总督?”
林靖康见佛朗机侍卫也不敢动,只好点点头。
俞大猷又道:
“你翻不翻译都没关系……我只正告佛朗机总督三个条件,第一,立即命令缅国莽应龙撤军;第二,立即释放一切华人奴隶,无论老弱妇孺全都无条件释放;第三,从今日后,一切海商易货,均要到舟山公廨领取关文,但凡无关文之船只,我水师一律击沉,但凡无关文之商人,一律驱逐!听明白了吗?”
林靖康本也是福建人,只是少年即跟随亲戚行海商,因聪明好学,长大后通多门语言,不仅生意做大,还成了马六甲市的华人议员,与历任总督均私交极好,堪称是华人在南洋的头面人物之一。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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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俞大猷沉毅果断,上午又亲见明朝水师犀利无敌,当即万念俱灰,心想佛朗机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这大海上,原本就是坚船利炮说了算。
他为人善于见风使舵,方才也猜到了卡布拉尔多半有心求和,当即用委婉的语气翻译了一遍,说得很像是友好协商一般。
卡布拉尔其实早已胆寒,只是拉不下这面子,且他就算听不懂华语,难道还看不出脸色?听不懂语气?
此时此刻,
面对窗**沉的天空,他终于长长叹了口气,背负双手,用佛朗机语对林靖康道:
“你跟他说,我佛朗机行遍世界,为的原本就是秩序……索扎乃是我国一个破落贵族,狡诈多智,因行贿要人而得职,我虽为远东总督,却也无力管束……上午海战,乃是因为贵船已侵入我领海……至于缅人莽应龙之所为,我一概不知,我国政要亦一概不知……
有鉴于此,任何和谈都应建立在以下基础之上:第一,贵船需驶离军港三十海里;第二,我本人应得到充分尊重;第三,贵方条件我可以答应,但一切正式条约,须两国使节共同磋商。如果俞将军同意我的意见,我会邀请其莅临今晚的礼宾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