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
朱墨、沐朝弼两人才发现,仪式搞到了这1步,对方所有人才面露喜庆之色,似乎官样文章都是假的,只有佛教仪式才是真的?
朱墨低声道:“公爷啊,此等政俗,究竟与我大明相去甚远……”
沐朝弼笑道:“我觉得也不错,毕竟还是醇厚之俗嘛!”
说,
当夜,
宫廷中举办盛宴,猛勺和瓦城头面人物全都殷勤劝酒。
朱墨不喜此种场合,稍作酬和便来到宫外,却忽见纳黎萱呆呆望着欢宴气氛,脸上透出复杂的情绪。
朱墨知道这少年又想到了复国,当即从怀中掏出1封信,道:
“朱怀恩啊,你先看看这封信……”
纳黎萱躬身接过来,刚看了几行,就立刻怔住了——
此信是写给俞大猷的,其中提到要留下1支船队支持他在宋卡建立水师,然后与佛朗机人定下1个盟约,马6甲水道将由3方共管……
这,
无疑是他盼望已久的绝世喜讯,但此时拿在手里,却忽然滋味纷呈,竟1时惘然起来,久久说不出1句话来。
朱墨看着他,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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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怀恩?”
纳黎萱这时才清醒过来,想到复国有望,当即扑通1声跪下,痛哭流涕道:“相国大人,相国大人再造之恩,我,我转世百回也难报答啊!呜呜呜……”
朱墨扶起他,感慨道:
“你与我同行千里,你的为人吾也看清了,他日复国之后,当世代与我大明交好,对内以尧舜大道治民,不可效法莽应龙、郑检之徒,如此,则两国之福也……”
纳黎萱擦擦眼泪,哽咽道:
“我,我明白!相国大人,请放心!我复国后定要师法大明,行大道,绝不行无道之事!”
嗯嗯,
朱墨点点头,接道:
“你可知吾为何放心让猛勺做了蒲甘王、宣慰使?”
纳黎萱此时精神振奋,稍加思索,答道:
“相国大人想必是让思轰从旁牵制?”
朱墨摇摇头,叹道:
“思氏难以驯服,先前你也看到了……待吾班师之后,麓川必不服猛勺,但若猛勺行事谨慎,也能自保……怀恩啊,吾用来牵制猛勺者,正是你啊!”
纳黎萱琢磨1会儿,顿时恍然大悟,脱口道:
“是啊!我怎么忘了?!相国大人是想让我从兰纳1待威慑诸缅,再用水师攻白古(勃固),让莽氏彻底失败!”
嗯,
朱墨点点头,意味深长道:
“吾并非利用猛勺……他若有德,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也自然坐得稳!他若是无德,反而与其兄再次勾结,则你可以待麓川与他两败俱伤之后,从兰纳进瓦城……
怀恩啊,你跟了我那么久,也该知道,如今大明变法正在要紧关头,吾可没有太多精力处置边患。阿瓦、兰纳、老挝、车里诸地,你以后都要约束起来,不可使凶逆之人横行!当然了,你也要讲公道,不可欺压邻国……”
他顿了顿,忽然冷冷看着纳黎萱,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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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扶持你复国,乃是出于道义!1则,你邉罗素为我藩属,2则,此地如今凶暴横行,莽应龙、郑检辈,早晚都要征讨,我大明不便出手,你就要担起藩属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