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藩这时真有点心虚了,问道:
“爹,6炳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
>>~!
严嵩笑了笑,摆摆手道:“你们也不用害怕,自古以来,哪个皇家不都是这些事儿啊?在这里关起门来说,不要传出去,也就是了……”
他撑着腿,又站起来,缓缓道:
“世藩啊,你们干事不干净!6炳那是为了你好!你忘了,你们可是儿女亲家……”
他摇摇头,又接道:
“他跟老夫说了,朱墨在大同那个什么寺庙里,在那个代王妃尸体上,找到1块玉佩,是景王的东西……估摸着,他还拿到了什么,回京后那段日子,叫朱7去到处打听……”
说到这里,
严世藩再也没法隐瞒,只好叹道:
“老爹啊,不是儿子瞒你,这事是真危险啊……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想着拉住景王,就给他弄了个婊子,可那婊子还奇了怪了,3下两下,又自个儿勾搭上了饶阳郡王,后面又做了代王妃!唉,儿子没想那么多,当时就想先埋下个棋子,万1以后景王当了太子,那不是也有个眼线嘛……”
呼……
嘶……
在场几个人都听得出了神,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
严嵩却点了点头,道:“说清楚,也就有个底了……那宁王3子朱习,又是怎么回事?”
我?!
严世藩顿时噎住——
怎么连这都知道?!
他摇了摇头,如实答道:
“爹,这可得跟您老人家说……那宁王3子,儿子倒是很熟,在京城厮混过几年,后来就不知所踪了……儿子拉住他,也是想给日后埋下个棋子,万1朱家人对不起咱们,那不是也有个替代的嘛……”
嘶!
嘶!
在场几个人,除了罗龙文、鄢懋卿、赵文华几个早已扯不清的,高寒文这样的半外围人,可是吓坏了!须知,这话,直接就是谋反了!那宁王3子,可是名副其实的该死之人!但高寒文转念1想:反正也到了这时候了,要想跟严家撇清,又怎么可能呢?
>>~!
众人惊愕之际。
严嵩点了点头,瞪了严世藩1眼,道:
“张2和6炳都说过,他们问过不少人,都说景王是被你害死了……到时候你怎么说?”
严世藩急道:
“儿子真没干过!”
在场众人心想:这可是大事,要是特么的严家干了这事,那就得去找后路了……
这时,几人见严世藩脸色并无作伪,想到这个人平常也善于伪装,心底自是不太相信。
严嵩又冷冷盯着他,1言不发,严世藩顿时叹了口气,哗的1下站起来,对着严嵩跪下,大声道:
“爹!儿子又不是傻的?去干这个作甚?那景王,年纪轻轻就要谋反,后来被皇上给圈住了,在京邸里,谁见得着?鬼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儿子那时候正入阁,何苦去惹这些事?爹,你相信我,儿子真没干……他要是死了,那安6那个疯子是谁?是他自个儿吓疯的……”
严嵩想了1会儿,终于点点头,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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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不要怕,这个是传言,只要说清楚就行了……世藩既然没干这反逆的事,就任凭别人去说吧……说清楚了也好,你们也不用去听那些有的没的……”
呼……
直到这时,众人才有点信了,毕竟,严世藩有1句话说得对,那时候他正入阁,意气风发,何苦去干这种事?另外,这位皇上对儿子,那也是出了名的冷漠,根本是不管不问,景王夺嫡,被锦衣卫吓唬1场,得了失心疯,也不是什么离奇的事情……
严嵩见众人脸色已经缓和,心里倒是落下1块石头,毕竟,这传言如果1直不散,眼下又遇此重挫,人心多半就会分离,到时候难免有人先去卖主求荣,这个底交出来,姓严的再怎么横,终归是没有谋反之罪,这些跟风的属下,自知不会族诛,人心也就会稳1点。
“今日晚了,你们下去也都想想,多想想……老夫看,太子多半会闹出什么,咱们又该怎么应对?都去想想,不急着说……”
严嵩说罢,又提起毛笔,1笔1划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