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就让正甫下去吧……徐阁老一向温良谦让,赵贞吉也机敏练达,江南应该可以无忧了……”看书溂
他踱了几步,又道:
“那朱墨呢?”
说着,
他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盯着陈以勤。
陈以勤哪里知道他的这些心思,直言道:“朱子玄嘛,树大招风,虽非卫鞅之属,实际也差不多……如今他是文渊阁大学士,兼着兵部侍郎头衔,也没有实职,就让他继续闲着吧……这人啊,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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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
裕王深以为然,叹道:
“这个朱墨啊,什么都是他惹出来的,结果呢,他自个儿却跑到一边了,这麻烦事全是别人的……但是啊,正如陈师傅所说,这人树大招风,一点不用也是不行的……本王看,就还是让他在江南参帮衬着吧,给正甫、子理打个招呼,大事就不要让他拿主意了……”
嗯嗯,
陈以勤感觉这样确实更妥当一些,毕竟,皇上还是特别赏识这个朱墨,完全弃之不顾,也不是办法。
这时,
裕王感觉事情顺了一些,又想起张居正来,也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问道:
“陈师傅,那张居正,要么就让他也来枢密台?顶了正甫的位子?”
陈以勤摇头一笑,道:
“殿下啊,就算咱们愿意,他也不会来啊……他要是来了,以辅臣身份参与机务,那徐阶、李春芳、严嵩、严世藩呢?老臣看,皇上让冯保给他传话办事,言下之意,应是对兵备还有些忧虑,而且,兵者,乃是天下根本,确实要放在信得过的人手里……那就让他继续执掌兵部吧,等有事的时候,老臣亲自去兵部跟他商议,如此一来,他的面子得以保全,其他辅臣也就没有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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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裕王的满腹忧虑至此消散了一些,,当即告别陈以勤,辇轿出了宫门,却在裕王府旁停下来。裕王在宽大的轿子里,换了身书生打扮,竟一个人往街市热闹处走了,辇轿则继续进了府门。
……
这时,
玉熙宫内,
嘉靖脸上阴沉得可怕,已经踏了三次卦,却仍是没有取用。
吕芳看着有点害怕,悄悄躲在远处,假装聚精会神看密报,余光所及,但见这皇上踱来踱去,似乎有什么很大、很严重的心事?
他也素来知道,这皇上踏卦,历来相信“心动有象、心灭象灭”,所以奇准无比,很有点说不清的冥冥之道。但这种道法,又有个很大问题,那就是不能心乱。一旦心乱,就会难以取象,每到这个时候,这皇上就会特别烦躁,一旦惹怒了他,就会触很大霉头。更何况,这几天有好几次召见锦衣卫,都不让自己在场……
不知过了多久,嘉靖终于回到八卦台坐定,闭目一会儿,才缓缓道:
“吕芳,你还记得景王当时被圈禁,案子是谁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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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记得是陆炳查的,只不过,这时从头回想,他感觉当时所有人都在瞒着,甚至连吕芳都没有讲真话。他这几天叫朱七调出了案卷,看了好几遍,已经看出了一些猫腻。
吕芳怔了一下,心头砰砰地跳,答道:
“是陆炳查的,报给了秉笔陈洪,陈洪又禀告奴婢,最后是皇上亲自定的……”
哦?
嘉靖讥诮道:
“圈禁就圈禁,他又是怎么疯了的?王府的那些奴才们,你都问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