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李明凤是何人?是否与沈淳有关?”
吕坤直接抓住了重点。
王威道:
“李明凤倒是跟沈淳无关,他虽也是江右人,却是南昌府的……”
哦?
朱墨、吕坤不禁诧异。
朱墨问道:
“南昌?此人有何来历,能在此地烧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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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是个老窑主,自然是靠关系的。但新窑主,却是张居正亲自主持的遴选,自然就不会有问题。后来又遴选了3批,全都是试制选拔,品优者胜。也因为如此,这些新窑主往往就没有背景,而在景德镇这种地方,1旦变法退潮,自然就要被欺辱了。
王威想了1会儿,道:“
我那朋友也倒是提过1嘴,说是李明凤好像跟益王府的左长史熟识,当时管窑的还是马森,也倒没有为难他,反给了1座龙窑……”
哦?
朱墨差点脱口惊呼——
怪不得事情发生后,沈淳1动不动,原来是另有其人?!
这也同时解释了另1个疑问:为什么会有牵扯建文帝的谶语?
因为那益王也是老藩了,弘治朝以来,藩王都被朝臣整治,很多时候往往是1点小事就往死里参。这些藩王为了自保,狠1点的就像宁王、饶阳郡王,直接反了;弱1点的,就只有好去投靠权门,而还有1部分呢,就跟建文勋臣合流了,也算是有个依靠。这益王,多半就是如此。
想到这里,事情渐渐清晰了——
大概是裕王授意益王派人来搞事,目的是挑起新老窑主的冲突,其背后自然就牵扯变法的好坏了。而事情爆出来后,严家方面的沈淳是懵比的。也许闹了几天之后,严家摸清了底细,才放出来谶语,干脆就把建文勋贵和他朱墨绑在1起了?
严家并不担心裕王和他朱墨会联手,因为僭越之事并不是严家干的,而是裕王派人干的。严家的沈淳最多有个失察之罪,但天下百官缙绅都睁大眼睛看着,益王派人来搞事,又岂是那沈淳能挡得住的?
而裕王呢,严家已经递上来1把杀朱墨的刀子,且事情又是裕王自己闹出来的,也由不得裕王不接了……
1念至此,
朱墨又低声问道:
“那沈淳呢,沈淳怎么处置的?”
王威道:
“沈大人1开始嘛,是压着的,毕竟事情闹大了,他作为督陶官脱不了干系……可事情就奇啊,忽然就来了御史,又有人告发了。御史还提醒沈淳,僭越礼制的大事,他怎么都要解释清楚……沈大人自然不干啊,说是等着朝廷派大员来再说!”
嗯嗯,
这下连吕坤都看出来了——
御史明摆着是不让沈淳把事情压住,而是1上来就搞大的。那就证明1开始的确不是严家干的。
身
他想了想,对朱墨叹道:
“子玄,还是你说得对,这事要在暗中摸……如果我们大张旗鼓进来,又怎么会弄得清楚?”
嗯嗯,
朱墨笑了笑,道:
“那是,看来事情还是有点眉目了,1开始料得也没差,这事啊,还是分两截,头1段呢,严家真没动,反倒是另有其人,且急躁得很,非要把事情闹起来……呵呵,这也真有意思……”
他顿了1下,对王威道:
“王先生,多谢!”
王威本来是商人,也有很钱,可在杭州总是被严家的商号欺辱,行总也长期摊派重税,搞得这些年不仅没赚到,反而还亏了不少,咽不下这口气,才答应吕坤的。而他之所以信任吕坤,又是因为吕坤的方式没有后患,1单就是1单,跟做买卖1样,银货两讫,最是方便不过。
这时,
他见朱墨更是潇洒不凡,当即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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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朱大学士,小人又什么1定来报!”
王威走后,
两人又商议1会儿,吕坤如今已经很是干练,忧虑道:
“子玄,那个李明凤既然跟益王有关,那也多半就牵扯着裕王……可裕王这样干,就为了整倒你,就值得这么豁出去?他这样露出把柄,严世藩1个谶谣造出来,不就把他扣死了吗?”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