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我们到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男子正敲打一处略微简陋的木门道。
“谢谢权叔”邵帝飞快的跑去开门。这一非常熟悉的声音他已经等了很久。
权叔微笑着点头,引导绍帝上车。开始的路风景不变,几年都是一样。唯独这出城之后的路,每年都因自己而定。
转眼便到了目的地,邵帝下车。权叔引路道“二少爷,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再查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不该在提出那样的话。”
前面的那句邵帝不意外,只是右面这句。不该提出那样的话?看来父亲看我看的越来越近了。
无力抵抗,紧握拳头略带怒声道“我知道了,还请告知父亲。请他不要再劳动母亲了。”
权叔弯腰点头应声,该有的礼节他还是做了。转而上车离开。
飞奔山坡,着急的寻找。直至过了一个时辰,邵帝终于见到了那样东西。这一刻心如刀绞。
望着乱石之中的的木板,怒火急攻之前上课时所受到的伤。一忍再忍,终于化作一口鲜血喷出。
擦干血渍,双膝跪地,强挤出一丝微笑轻声道“对不起母亲,是我不小心。您受苦了。”
说着扒开木板四周的石头,让木板上的字得以显现。“帝母钟灵墓”绍帝轻声读出。重重的磕了三次响头。
轻抚墓碑,这块百年橡木。是自己儿时女王送的。本来是想雕琢成其他东西用来观赏,却没想到是用到了您这。不愧是王,身边全是稀世珍宝。几年了,就算经历了暴晒雨淋也依旧字迹清晰。
“母亲。是邵帝粗心大意才让母亲置身此地。这里的环境与前几年想比。。”说到这便不忍再提,起身清理四周杂草乱石。
不知这次母亲的棺椁被藏在附近何处,一边清理,一边讲着这一年发生的事。寥寥草草,嘴一直没听过。
时间也在不停的流逝,转眼便到了晚上。我还想继续,但时间不多了。这个时候父亲的看守应该看不清自己了吧。
走到排位前,拿出匕首重重的刻下一笔。轻抚这些刻痕,已经五年了吗?五年、我依旧毫无进展。只是触碰到父亲那条线就会受到这种惩戒。最后辛苦的,还是您。
“母亲,你明天又会离开这里吧。我不知道下一个地点是何处,但是明年。我一定会知道更多。让父亲知道事实真相,让他永远懊悔所做的一切。还您清白。再有,我一定会小心,不会让这种事件再次发生。”深吸一口气,也是时候道别了。
深叩首,再三。“明年再见,母亲。邵帝今年十四岁。可能长得更成熟些了。一切都没变,还是您记忆里的那个样子。”
“二少爷,该回去了。”权叔在不远处叫道。
“母亲,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忍住不让自己的泪水掉下来。要让母亲看到最好的自己。
权叔引路,一行人上车。“父亲身体还好吗。”邵帝问道。
“排主一切都好,最近大公子突破瓶颈。参加了小妖考试,虽然没有通过暂时不能授勋。但排主已经应允他出战墙外。”权叔道。
“转告,父亲照顾好身体,多加休息。恭喜大哥突破瓶颈。”邵帝淡道。
也只有这个时候,自己才算是与家里对上了话。而可以说的,也只有如仪式般的问候。
母亲亡于五年前,一切的转变也在五年前。那天家里发生了大事。那件事,让整个安宁祥和的邵家颠覆崩塌。
那天。。慈爱的奶奶死了。而在现场看来,那无疑是母亲做的。因为母亲就站在奶奶的房间里,手持血刀、身溅血渍。眼神如鬼。
为什么这么形容?因为我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和妹妹一起。共同目睹了那令人寒战的一幕。
奶奶躺倒在椅子上,紧闭双眼,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染在衣服上,还未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