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凉先是赶到令阁、家主说过,如果关晓柔真的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境况威胁到二少爷、身在令阁部落,即刻去最近蝉联亭放枚信号弹、自会有人极速处理化解。
在到达训练地稳定过后,司凉即刻了解了附近的情况,最近的蝉联亭也需要奔走一天的时间。连夜未曾歇息,清晨便入了蝉联亭。拿出一纸信报迅速交于迎门人。
迎门女卫见其气喘不已,叫人帮忙照看。迅速打开信件查看看、吩咐弹卫叙述发射对应信号。
“需要多久?”司凉急问。
“您交代的是最急破危险的事件,我们需要把事态的严重性逐个传达。此地偏远,需传达到的人从最高位下来,恐怕最快也要两个时辰。”女卫倒水斟茶回禀。
“来不及了,麻烦帮我准备纸笔。待你们口中的人到来,把我的留的字迹交给他。”司凉说罢打口水灌入喉咙。
“您稍等。”女卫答应一声,迅速搜寻备上纸笔。
司凉也不顾笔记如何,用最快的速度书写,只保证对方看得清读的出就好。
将写好的信件叫出,一刻不得停、立刻前往王都城。沿路撒网施报,确保在路赶路的过程中知道排主的确切位置,不走弯路直奔身前汇报。
蝉联亭的女卫报告给司凉的时间已经是最快的速度,没想到不出半个时辰,信号最末端的人已经到达。可以说司凉才走不久,那人便进了蝉联亭。
此人一身黑衣扣着帽子,大热的天围着通红的围巾、缠的又高又厚。手拿梅叶信物,看起来也很着急,胸口的肌肉一高一低、想来是极速奔走所致。
女卫看到信物便将这人引导到对译处。入了深暗语部,那人将信号所表达的意思轻言诉出“雷、险、风华玉鸟虫焉耆迷迷。”
“此人已走,为阁下留了封信件。”译卫将信件转交与面前的人,暗自感叹此人来的真快。
蝉联亭的位置范围由远至近,好似一个巨大的包围圈绕着令阁部落周身。一层一层由外至内,每一层范围的暗语都不相同。每个位置都是持中者,只知上下暗语信号加以传达。换句话说,每一个字都有数十层转换的语法、且语意相近极难辨别。最后只需手拿指定信物,到指定地点将所表达的暗语翻译完整即可。
所有地点的卫从各司其职,仅接收或传达。不问上下,不问主从。在他们看来也许越接近内城就会知道更多自己正在做的事,可想要靠近内城最好的方法、就是不问世事,专心诚己。
红巾男子打开信件,扫读而过。要了纸笔,写下两封信件。一封是稀有的主上亲笔发送令,他们由于从未接到过此类笔记指令、需要查验一番。另一封则是留给收到信号之人的叙述信、交代完毕后便按照信上记录的地址、极速前去。
时至深夜,终于赶到信上所指的目的地。沿河边寻找,远远的便看到一袭白衣蹲坐在溪水边。这行头一眼便认出了她,忙上前询问“他人呢?先让我看看。”
“延瀚棋?”关晓柔泪目望向眼前的黑衣红巾男,十分害怕的样子哭诉着“怎么办。。苏姐姐的孩子被我害死了。。”
“已经死了?”延瀚棋语气惊异,上前拉起关晓柔催促“快带我过去。”
关晓柔起身快步,撩开草皮。棚子内的邵帝正被一席青光围绕“我也不知怎么,焱虫卵对人类原本是没有伤害的。现在他的血液里全是焱虫,我的竖式极差、这口气。。我也不知道能吊他多久。”
延瀚棋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对邵帝现下的症况也如利刃上的绒毛、风来即断。念着只要没死过去就有机会救回,自己在蝉联亭叫了柏晓过来、只是她现在在哪,何时能来?!不由摇头闭眼,只希望这个游行医者离令阁不远吧。。
“这才不到半月你就把他放倒了、确是比一金那时还要来的顺手。”延瀚棋焦躁轻言。
“他这五天还没过呢,”关晓柔哽咽着“怎么办啊!我这竖式坚持不了多久。”
“一遇到意料之外的事就失了分寸,我陪着你、好好的吊着你的竖式,其余的我们解决。”延瀚棋望着邵帝邵紧锁的面目,他手腕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依稀可以看到蠕动的物体、不由疑惑“难道焱虫的大小并非我们熟知的那般?这鼓起部分。。”
“你们?”关晓柔好似看到了希望,迫切的问向延瀚棋。
“你不是不想知道我们的事吗,等他康复你还要继续训练他。这么多年探索下来,本早该提醒你。他的体质与常人不同,不要乱喂东西。”延瀚棋轻叹一声。眼睛紧盯着邵帝,老实的缩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