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语,御子弘将一金支了出去。再言道“伤了你父亲的是乔诗语,不是邵帝,把他害成这样你就能舒心了吗?他跟你要过人、你不给,你眼下用她没用,可知他有多急?”说罢指了指邵帝“跟你说也无妨,邵帝是从炼世出来的,千百人无人活出,唯他、带着你妹妹走出了炼世!”
“妹妹。。离儿?”钟附子终于看向了御子弘。
御子弘点头,“他也是被强驱进去,途中遇见了钟离儿,一路死里逃生,带出了二十八位前辈,先后出了炼世。”
钟附子怎能不震惊、离儿?炼世?想起两年前的大事件、投去疑问的目光。
御子弘正声:“是,双鹰一位是邵帝,另一位就是你妹妹,钟离儿。我并是非不告诉你,而是我也最近才得知。”
“你是令阁主亲选的继承人、你会不知?”钟附子侧身,正视眼前之人。
“你一边医他我一边告诉你,不能再拖了!”御子弘气的甩手,焦急得他一点都不想看这冰山步步问话“你不信我?”
“就不能是我妹妹凭自己本是?”钟附子终于动了身子“这种小伤谁医都一样。”说罢指使御子弘再屋子的药架子前跑来跑去。
“邵家拆出三千人催挂,陨了九百多名卦师。百年内能活入生出的只有他一人!几率之低,邵帝也很可能死在里面,可邵排主还是把自己儿子推了进去,只为能解救出被困在炼世的先辈。我们之所以知道钟离儿也在炼世当中,也全是因为邵帝。不知有意还是无心,他在帮助二队的同时被揣出炼世之事。半月前他才进入三队,你知道三队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御子弘将要递给钟附子,确认他还在听,便继续说道“钟紫苏,这名字你应该不陌生。我信任你、所以告诉你,三队所调查的,就是邵老家主的遇害一案。邵帝要为他母亲洗冤,过去的数年,他都孤军奋战。邵家不容他,你钟家若要,令阁主便给。可结果呢。。。闹成如今这样,才半月而已、怎不令人心寒。”
“他要乔诗语何用?”钟附子神情严肃了起来,仔细的缠着药问道。
“不知,三队的事我不允过问,知道的也只是表面。若不重要,他也不会走下策,冒死夺人。”御子弘淡言,坐在一旁看着钟附子施药,手法干净利落,规规整整。
“真是令阁主让你捞人?”钟附子的样子释然了许多,提醒道“我们的部落长什么都干得出来,你就别做这种刀尖舔血的事,哪天死了都没人收尸。”
“你不说,谁知道。”御子弘指的是钟离儿的信息。
钟附子自然了然,收手打上最后一个结“只怕家主的气难消。”
“有你在。”御子弘笑声“小金!你进来。”
“怎么样了!”一金进门便问。
“已经无碍,过来我给你包扎,”钟附子单手将旁边的木凳提到面前“坐。”
白先跳了下去,扒到邵帝身上蜷缩着。
“谢谢。”一金点头致谢,割开破裂的外衣,露出伤口。
“你胆子很大。”冷言灌耳,一金瞬间便僵了身子。
“你既知道害怕、为何还屡教不改,竟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御子弘皱眉责怪,也像是无用的教导,见了她便烦上加烦。
“御子弘,你出门送我。”钟附子处理好一金的伤便起身,先出门道。
“一起走。”御子弘起身,又对一金言道“剩下的你自己处理。”
两人出门,无人小路,钟附子问去“我不明,你为何知道他被我擒住?”
“是小金,他怒冲冲的跑到你家准没好事。”御子弘暗自摇头,嘲讽的笑了一声“受托要护她周全,帮她善后。以她自我的性格,惹的都是大麻烦。我也变得市侩了许多,圆滑许多。”
“香儿?”钟附子言语柔和了许多,声调仍旧不便。
“因为是家人。”御子弘仰头稍闭了眼,愁容尽显。
“去你家。”钟附子加快了步子。眼神也变得更加深沉,似忧虑。
“咳。咳咳。。”邵帝颅内杂陈,虽似清醒却仍有些眩晕。缓缓睁眼还不知什么地方,转头右侧才发现一金正端着汤碗,舀了一勺苦味的汤水送到自己嘴边。
他摇了摇头。一金愣住,终于放下心来的笑脸,端着碗俏皮之声“得吃!知道难吃下次才不会犯!!”
看到一金侧脸的指痕,不觉的抬手去抚。
一金看他眼含愧疚,眉头微皱,笑容也渐渐散去。放下汤碗,将他满是绷带的手臂放回原处,轻道“总算帮了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