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务必记好您二人是何身份,无事别来找我,我还想多活几年。”邵帝淡声,白舔舐着自己的抓根,打了个小喷嚏。
“多谢。”伍祀并未施礼,而是释然的笑容,对他轻道“因果循环,我们最该适应这一点。如今我也看开了,多亏了邵兄弟,望你平安今世,最好无再见面之时。”
“告辞。”武陵澜拉住邵帝的手腕,扯他离开,说话真是太不喜人。
“等等!”伍祀叫住她,从怀中拿出一枚红玉扳指,双手奉上道“物归原主,多谢小武姑娘。”
“好了好了!都谢了多少次了”武陵澜心中美滋滋,收回红玉扳指,待在左手食指。
“啊。”邵帝见那红玉扳指入手才猛然想起,同她走出一段才道“原来你是武道主的孙女。”
武陵澜神色一慌,手掌缩回袖子里、双眼急转“什么孙女?谁的孙女。。”
“我们其实早就见过,很小的时候,大致五六岁。”邵帝淡言,仔细回想了那段模糊的记忆。
“我怎么不记得你?”武陵澜猛然回首,见他一脸得意,暗道又中招了!
“你当然不记得,我也只记得你那枚红玉扳指。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我过目不忘、也无占为己有之心,仅是喜欢而已。”邵帝说着便淡笑起来“那时与父亲去给武道主拜寿,当真无趣、一群人假装文绉绉的,说话像飞虫一样。只记得一枚红玉扳指砸在了武道部落长脸上,接着一位滑稽的的女孩图红了脸、不知如何,猛地摔在了大殿中央。哀叫着、格格不入!!”
“你别笑!那都是小时候顽皮、不作数,与现在无关!”武陵澜一下子羞红了脸,上前无用的理论。
“不过如此不雅,与武道教宗不符,更是在武道部落主人的寿辰上失了礼的傻女孩、却第一个惹得武道主发笑。部落长拾起了那枚红玉扳指,戴在那女孩的食指上,与众人介绍那是他的第十七个小孙女。”邵帝的越说,双眼越是淡漠“不过我当时也没听的多仔细,眼和神都放在那枚漂亮的扳指上,之后找了那傻姑娘大半天、想要赏一赏那枚红玉,却殿阁繁多,险些迷了路。”
“那也只能说你见过我而已,我可没见过你!”武陵澜好气,暗道扳回一局,嘴角微扬隐笑。“如何?现在给你看看!”
见她把戒指递到自己面前,邵帝督了一眼,摇摇头“你不该把它带出来,还戴在手上,还借给伍祀。”
“没人认识我。”武陵澜轻叹一声“我自七岁后就没出过家门,如今十七马上就十八岁了!还碌碌无为,我的堂哥表姐们都在边墙战斗封将,就连这我都只是听说,从来没见过她们。。”
“你偷跑出来的?”邵帝转头问去。
“反正你也认出我,也是第一个认出我,还是唯一一个在记忆深处认出我的人!虽然那段记忆不怎么好,但我可以挺胸抬头的告诉你、我就是偷跑的!怎么了!我可不想呆在那四方的天井、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武陵澜越说越气,越说越傲“我的身手不比他们差、怎么就我非得天天训练,日日打基!什么大器未成时,需韬光养晦、什么休养心境!我都快成痴变傻了!我一定要出来见见世面、闯出声势!让家里人刮目相看!!大张旗鼓的迎我回去!”
“随你吧。”邵帝淡声“前面就进了城,你跑你的,我走我的。这段经历仅你我知晓,万不可告诉第三人,否则性命堪忧。”
“当然知道、虽然我很想炫耀一番,但还不是时候,不过总有一天我可以高傲的说出我的义举,告知天下我真正的名奥!”
“初生牛犊不怕虎。”邵帝低声了一句,二人便到了城门。不由感叹“武道真是无趣。”
“我们这无趣?带你玩个有趣的!”说着便拉扯邵帝,埋声道“耽误不了多长时间,我们怎么也算是故交了,需尽尽地主之仪!”
“二位,写尺空铃?”摊主见二人拉扯前来,拿出一双窄布,附上笔墨。
“空铃?”邵帝询问那摊主,拿起带有清香的红墨闻了闻。
“小兄弟外面来的吧,空铃乃我武道祭天之物。也是祈愿的媒介,只需将所想写在魂布之上,无论是祝福还是愿望,亦或者其他。当空铃无固消失之时,就是愿望达成之日。”摊主说着顺了顺他齐胸的胡须,让手道“二位请。”
“我不信这些。”邵帝放下魂布,才要走便被她拉住按在座位上。
武陵澜将写好的魂布卷起来,选了枚青色的铜铃,欢喜的将它放置铜铃内,告诉邵帝“很准的!我才丢了一个、你也试试,我出钱!就当强买强卖,我也出了份财力。”说罢便将钱付给了摊主。
见她付了钱,露出不肯放过自己的期待神情。邵帝提起笔,思索良久,写下四字平安今世。
“平安今世,为何写是他说的?”武陵澜才伸手要看,摊主阻止,就在此时、由上空掉下一滴金色脓液,划着邵帝右侧脸滴下,砸在今字的下方。
今变成了令,平安今世成了平安令世。
邵帝抚了抚脸,是金色的燃料。武陵澜抬头,指着上方的女人告诉“是她的画料!糟了,你得重写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