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先生停住脚步,见她双目坚定,伸出了一只手臂。
紦呐深呼吸了十几次,甩了甩双手,出其不意的一把抓住。霎时间一股电流席卷全身,猛地跪倒在地,泥汤溅到身上、脸上。双臂强撑着身子,双掌似被煎煮过一般疼痛难忍。
“魔道气容在你的骨血里,整片黑犹大陆的人都是这样,无论能力高低。”那怪先生似在感叹,也是无奈。撂下一句话,越过紦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紦呐不甘心,双手握拳猛地捶地、鼓舞自己,忍痛起身追去、掀起他的斗笠。
怪先生并未抬手抵挡,而是稍侧身躲开。她连续攻击,他就连续退,连续躲闪。
紦呐终于停止了动作,不解的望着那人,疑惑的猜测道“我这么惹你你都不生气?其实,你。。渴望被人触碰吧。”
“与你无缘,亦是无关。”怪先生落话,轻道:“别追了,你还有任务在身。”
“确。。确实。”紦呐不甘心,握紧了拳,追问去:“为什么?”
“我若知,便不会是现在这样。”怪先生似宽慰的暖暖一声,再次离去。
“紦呐姑娘!回去了!”若水禅楼台呼喊紦呐,担心她跟过去出事。
“知道了!”紦呐高呼回声,对怪先生离开的方向弯腰致谢,郑重道:“多谢怪先生让我三个时辰,啊筽沂紦呐目送先生离开。”
怪先生摆摆手,无声的消失在斗兽场内。
紦呐扯了扯衣裙,觉得这黑衣黑裤还挺适合自己的。不过这样穿就更不女人了!那短眉毛不是更要多嘴!冲磅礴小心翼翼的乖笑一声,俏道:“小磅礴,我们去找你主人!”
“金姑娘睡了,邵小兄弟让她歇歇吧。”人定二更,若水禅从一金的房间走出,手中端着个托盘,托盘上还残留着药汁的淡淡气味。
“她的伤怎么样?”邵帝望了望屋内,小声问去。
“金姑娘的身子很结实,受了些皮外伤。消了消御痕,涂上了止痛药,明日醒了还会笑面对人的。”若水禅柔声,却摇了摇头。望着邵帝,突然庄重致谢。道:“若水禅多谢恩公相助。”
“不敢当!”邵帝忙扶起她的身子,修长的手指立在唇间,轻声道:“我也是任务在身,别吵到她。”
“嗯。”若水禅感恩的应声。见邵帝没有离开的意思,催促道:“你不走吗?”
“我守一会儿。”邵帝柔笑,席地而坐门口,对若水禅微微点头。
若水禅明意,端着药盘先行离开。
邵帝从口袋里拿出白的小石头,萦绕着悠悠白光,弱弱微声:“怎么还是伤了她。”
“呃。。疼死了。。。”一金自语哼哼着,如果她能落泪,恐怕要哭湿了整个枕头。那么怕疼的一个人,每次都是躲在角落里推开别人,独自泣声。
邵帝倚在门口半睡半醒,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脸上,双目微睁,身上却披了一件厚厚的衣服。起身抻了抻身子,若水禅刚好走来给一金换药。
“你守了一夜?”若水禅见他的衣着与昨日无异,还沾了些尘土。
“没有,刚来。”邵帝淡声,轻笑道:“此时换药,她怕是没醒。”
“换药一事怎么能拖。”若水禅敲了敲门,没应声,又连续敲了许多下。
“哎呀烦不烦啊!!!”屋子里传来一金急促的脚步声,门开大扇,见人便撑笑,努力柔和之声:“不敢劳烦城主,我自己来。”说罢便要夺去若水禅手中的药盘。
“你这浑身的棍伤,后背够得着吗?再扯痛了其他地方,这药便白涂了。”若水禅淡笑几声,像是教训自己的妹妹,推她入门道:“别想贪睡,我来给你换药。”
“怕疼就乖乖上药。”邵帝依靠在门旁,暖阳映眼,遮目嘴角微扬。
“本来都原谅你了!还在这说风凉话!”一金不高兴!一把扯下邵帝左臂内的厚衣服,气呼呼道:“不给你盖了!冻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