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相信你。尚礼就拜托你了。你是医者、还是钟家医者。”钱可铅后退几步,咬牙强忍,急声:“我还未见到她,请帮我转告一声。我不走,一直在不远的地方守着。陪着她,等她过来完好的找我。”
“我好像被威胁了,连带着家族一起。”钟离儿态度冷漠、目中带着杀意,注视着钱可铅。可他却并未退却。眉头微皱,从见面至今所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自己万分不解!是自己错了,还是两者根本就不一样?
为这样的人付诸生命,值得吗。代文多年前隐喻的问过自己,而几天前,他又同自己这样说:你值,我比你更执。
“交给你了。”钱可铅缓缓坐下、摸索着身上被她插入的银针,逐一拔下丢在地上。远望着,不知躺在地上的袁尚礼是何情况。
“嗯。”钟离儿收刀,轻问去:“为一个根本不喜欢你的人,毫无理智的去拼命。值得吗?”
“为何要做比值?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旁人能扭曲我前进的路线、却怎么也改变不了我的心意。”钱可铅轻叹一声,抬眼对钟离儿道:“强调一句。谁跟你说尚礼不喜欢我?”
“她已经与文曲壹在一起,有目共睹。”钟离儿落目对视,十分认真。更似在寻求。
“在一起,就一定相互喜欢吗?”钱可铅再次反问,轻笑一声:“不再一块,就不能相互倾慕吗?”
“不懂。”钟离儿侧身,略带厌恶之声。离开道:“若不爱,便不能相守。若相守,便不可背弃。”
“你我所言,两种境况。”钱可铅淡漠一声,远望关切着袁尚礼的情况。
“烦。”钟离儿重抑一声,心事重重。
“烦,若是感情的事、约是你心中的向往产生了分歧。一面在逃避,一边在修复。等你想明白逃什么,修什么的时候。就能拨开眼前纱,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钱可铅望向她,轻声忧忧:“作为学费,请你在医治尚礼的过程中让她少受些痛苦。”
“受教了。”钟离儿回到袁尚礼身旁。将一金从邵帝怀中叫出来:“金,我为你包扎伤口。”抹药包扎道。
“上面发生了什么?”邵帝背过身去,询问。
“有人先我们一步抵达峰顶,发生了争执。”钟离儿轻声回诉:“并且想要我二人性命。”
“是。。。他?”邵帝并没有直接道出文曲壹的名字。
“也许,但对方是两人。他们熟悉袁姑娘的弱点,一位狂战一位术师。一位攻击,一位防御、配合非常默契。”钟离儿顿了半刻,深表歉意道:“是我连累了袁姑娘。我没有战力,她为了保护我、战斗变得更加困难。”
“那二人有杀意,仅针对原姑娘和钟离儿。我到时,他们却只顾着逃跑。”一金一直在思索到底是为何,因为自己对白的超控吗?
“那你是怎么受的伤?”邵帝不解。
“金为了给袁姑娘服药,动了她的身子引至暗器失控、飞刃毫无章法胡乱穿出。她受伤,并且挡在我的身前。我这位战地医者再次被保护了起来。”钟离儿轻声,心口被自己的言语刺的又凉又疼。口中的态度虽然有些曾经的理所当然、却也有现在的无能和自责。
“抱歉,我又没抓住。”一金握拳皱眉恶声,望向袁姑娘受伤的身子、自己却完好的坐在她旁边。
“又?”钟离儿不解轻问。
“罢了。”一金闭目清理自己的负面情绪,扶额轻道:“无碍,我早晚逐一讨回。”
“翔凌雁?”邵帝听到一阵呼啸、来自上方,抬头望去等着双目惊声:“那不是令阁主的坐骑吗?”
翔凌雁。翼比杏仁桉、尾似红豆杉,身长足有一里。是一只可以乘下七八十人的庞然大物!翱然于空遮天蔽日,刻行三十于里、是世间发现的唯一一只雁形巨兽。
巨兽被令阁主驯服之后授予此名。却很少见领阁主乘它现世。翔凌雁仅书本记载,数年间从未露面、还有人猜测它已经跑了或者死了。。
“想起来了!书上有画过!”钟离儿盯了许久恍然大悟的模样,又皱眉嫌弃:“书上画的也太抽象了,若不是文字背的细根本联想不到一起。。”
从翔凌雁上陆续跳下十三人,为首的是一位身形高挑的女将。黑尾长髻,杏目柳眉。腰间一双粹白银短剑,鞘上镶着一对圆润的红蓝色宝石。
黑袍披肩,笔挺的雪青色长袍上绣着一株鹤望兰。步态沉稳,肃然威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