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觉得大哥比他优秀,有好几次呢,我都听见他背地里诋毁大哥。”
纪俏俏今年才十三,早之前那自然是更小了,就跟现在的纪欢欢一样,而小孩子总是让人忽视,而早些年那乔财俊可是纪家的常客,难免有疏忽的时候。
纪俏俏这是小孩子言语,但不得不说很真相了,至少就乔财俊那样的人品因为这么一个想法就害纪允礼也不是不能。
“哪有这样的,自己不努力怎么能迁怒别人?”姚春花有些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陆月没说话,却也是默默点了点头,哪有看不过别人优秀就下黑手的,太过分了,想要优秀自己努力不就行了。
唯独作为当事人纪允礼没有任何意外,他早就知道乔财俊是个什么货色,只是没想到他胆子那么大,竟是做出了那样的事,至于到底跟他那个好祖母之间有没有关系,都不重要,总归这两个人都不无辜,而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们不仁在先,要他命的事都做出来了,他又何必念着亲情,自然是要不义在后。
“具体如何,有县太爷断案。”纪允礼没多说,说了这么一句。
听到县太爷三个字,姚春花面上显出了愁容,“礼儿,你爷爷一定不会同意的,娘刚刚过来的时候瞧着你姑奶奶跟进屋去求他去了,这么多年了,你爷爷偏心你姑奶奶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连你奶奶都气得够呛,你爷爷他是不会同意的……”
姚春花的心自然是偏向儿子的,但是这个家做主的还是纪德贵。
“没事娘,这事我自有主张,你也别管这些了,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谁问你什么,你不做声就行了。”
姚春花知道自己没本事,帮不上儿子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每一件儿子让她做的事。
“好。”
听得这一声,纪允礼也没再多言,而是又说了些安慰姚春花的话,终于让姚春花退下了面上的愁容。
姚春花也就是担心这才来看看儿子,眼瞧着儿子哪里都好好的,也放心了,也不打扰儿子休息,就自己提出了离开,带着纪欢欢一起。
至于纪俏俏,自然是从陆月这里拿了钱,然后按照纪允礼的吩咐去寻雷大虎去了。
几人一走,顿时间屋内又只剩下陆月和纪允礼两人。
姚春花被哄住了,陆月却是没有。
“娘说的没错,姑祖母从这个家里拿过多次钱,一次没有还过,可见祖父有多么惯着她,你想去镇上肯定会得到阻挠,你要怎么办?你现如今这个模样,走上几步路或许可以,但对抗大伯二叔怕是不行,大伯二叔肯定会帮祖父的。”
面对陆月的担忧,纪允礼却是丝毫不慌。
“你忘了还有大伯母和二婶,她们不会站在祖父那边,姑祖母这些年看似从祖父那里拿钱,却是侵害了整个大家庭的利益,大伯母和二婶不过是隐忍不发,并不是没记在心上。更何况还有祖母,你觉得她会站在姑祖母那一边?”
听纪允礼这么一说,陆月明白了,这个家是纪德贵做主不错,但是这个家不是只有纪德贵一个人。
“你之前不是说你中毒一事先不说,你今日怎么突然就说了?”
这是早先因为金丝桃根须的事而被陆月遗忘的问题,说起了纪玉梅的事,她就突然想起来了。
“我没有很多时间去辩驳,盖过一件舆论最快捷的方法就是用另一件舆论,这是其一,至于其二,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别人怎么欺你,我自然就要怎么还回去。”
这没有什么隐瞒的,纪允礼实话实说。
莫名的,这话听得陆月有些开心,眉眼都不自觉弯了起来。
“那你明日要怎么状告乔财俊给你下毒一事?你总不能凭一张嘴去说吧?”之前只说了要给乔财俊定罪,具体也没说怎么做。
“这不是有你。”
这一句纪允礼可以说是脱口而出。
这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无形信任感,陆月本就弯起的眉眼弯得弧度更大了。
“嗯,有我,带上那本有问题的书,我可以证明有问题。”
看着陆月的笑颜,纪允礼也不自觉愉悦地弯起了眉眼,只觉得自己的小媳妇太好哄了,说几句实话就这般开心,真的是叫他怎么能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