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让陆月整个人迷糊在了那。
“秀才分三等,廪生,增生,附生,而其中廪生是由公家月发粮食的,我是案首,自然也是廪生,所以我每个月都可以领到俸禄。而今我身子也慢慢好了,我可以抄书卖字画,我抄写的书和所绘字画在价格上也是很优渥的。阿月,我可以赚钱,药材可以去买,以后别再去深山做那么危险的事。”
昨日的事他最恼怒的是他自己,若不是为他,她又怎么会入深山,又怎么会遇上野猪从而受伤。
一次就够了,他绝对不能容忍再有第二次。
陆月想说没有很危险,但看着纪允礼的双眸,想着昨日才发生的事,竟是没办法说出口。
突地,一声来自于肚子的咕咕叫声打破了静默,而这一声无疑来自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的陆月。
嗖地一下,陆月燥红了脸,“我去吃饭。”
说着就从被窝里撑着手臂爬起了身,速度之快给纪允礼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突袭的凉意在陆月坐起来的一刹那席卷了她的肩背,让她一个哆嗦的下意识抱了一下臂膀,光滑无一物的双臂让她瞬间僵在了那,近乎机械的垂眸,一眼就瞧见了自己只着一件小衣的身子。
“阿月……”见陆月光着肩背坐着,纪允礼连忙拿了衣物就要给她披上。
这一声直接让陆月的脑袋轰得一声炸了,满满的热意直袭头顶,猛地一缩一倒就蜷回了被窝。
动作过大,扯得腰肢刺痛传来,猝不及防直接让陆月倒吸了一口气。
听到这声音的纪允礼下意识就靠过去要伸手去替她揉腰,然刚碰到就被一股力道猛地一踹,下一刻他整个人就从榻上掉落在了地上。
砰地一声,这一刻被踹的和踹人的都蒙了。
静默了两秒,担心压过羞耻,陆月燥红着一张脸从被子里伸出了头。
“礼儿,怎么了?”
却偏偏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刚好路过的姚春花的声音。
一听这声音,只看了纪允礼一眼的陆月嗖地一下又缩了回去,整个人蒙进了被子里,形成了一个团团的小鼓包。
“娘,没事,东西落地上了。”纪允礼看了一眼探出头又缩回去的人,高声回了外面的姚春花一句。
“哦。”一听没事,姚春花转身便走了。
听着离去的脚步声,纪允礼从地上爬起了身,重新坐到了榻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阿月?”
回应他的是本团在床榻中央的小鼓包直接缩去了墙角。
不得已,纪允礼只能继续开口,“阿月,你要一直躲着我吗?”
这一句可谓是灵魂一击,让缩在被子里的陆月身子一僵,她的确没办法一直躲着,可要她现在见他,她做不到,只觉得羞耻极了,穿着小衣在他怀里睡了一夜就算了,醒来到现在还不自知,就这么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这叫什么?他又要怎么想她?真的是太羞耻了。
“阿月……”
“大哥?”在纪允礼欲再说些什么时,纪俏俏怯生生的声音隔着屋门传了进来。
这一句听得纪允礼顿住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