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与那医女如何了。”
“我不知,听说二人定情信物都交了。”
“如此…甚好。”
朱旬而后泡着茶,李景也未再与她搭话。待事毕,她刚要出门,便听他道,“我将香料给你,日后便在那荷花香具上点一些。那香之毒只有精通毒术之人才会发现,你吸了无事,每三日服一颗药便好。”
他转手便将那物塞在她手心里。
“他死了也会有其他人替上。”
“先死再说。”
“待他吸了七七四十九天,便能暴毙而亡。”
她默默点头,端茶回营,却见周攰不在。
寻人一问,原是商讨军事了。
为何不在此商议?
朱旬的心有些凉,周攰应不会发现什么吧。
到了傍晚,是万家齐聚之时。此时篝火尽燃,朱旬坐在邓郁之一旁,与初无二样。
众人行了悼念礼,便坐下吃食。朱旬望了一眼周攰,他竟未发怒于她。
今日月分外明朗,看不见一丝瑕疵。似人心又不似。与此同时,周迢在何处?应揽医女共赏佳景。
朱旬的眼里逃过一丝阴郁,看着台下热闹的群声,心中始终被阴霾覆着。明明看信时候无所谓,怎么一空闲起来就不自主的想起他了。
“邓郁之,我想喝酒。”
邓郁之侧首望她,她鼻子通红,“怎么了。”
“无事,想家了。”
邓郁之将酒续上,凝视着她,缓缓才说,“少喝点。”
可朱旬怎么听得进去,她喝的多又快,最后只见眉头紧锁在一块。
“让你别喝就别喝,辣吧。”
朱旬眼中看着被月撒下的地面,托着腮沉思许久,忽然笑了,“若有烟花多好。”
“邓郁之,我想回家。”
朱旬这一程全在喝酒,饭菜一点未尝。她大多都在发呆,却欲哭无泪,“何时才终了。”
邓郁之的伸出一根手指,“至多一年。若我安好,便带你赏天下山河。”
“好啊。”
她的脸红扑扑的,彻底倒下了。
邓郁之正欲将她抱起,周攰一直在看他二人,见此便说,“她是本王帐内人,给我。”
邓郁之苦笑,揽着她到了周攰前,“殿下,何苦。”
周攰立刻横抱起她,离席入帐。
此时朱旬的脸像被烧了一般,头发被揉捏的凌乱无序,她的桃花眼细眯,舔上通红的唇瓣。
她抬头看他,双手勾起他的脖子,不经意的一笑。
“是你吗,周…”
“嗯,是我。”周攰行至床榻,正要把她放下时她却不愿走,双手始终不肯放,她便就此窝在他的怀中。
他身上有股檀香,朱旬狠狠嗅了,她已忘却周迢身上有无香气了。
她迷离的眼,四目对视,激起片片波澜,开口,“周,你生的真好看。”
二人距离忽然贴的很近,彼此温热的气息都能察觉。朱旬的呼吸急促起来,时冬,周攰额头冒出汗珠。朱旬正想伸手去摸他的睫毛,却受唇上一软。
很甜,比蜜还甜。那是什么。朱旬舔着他,手将他的眼睛覆上,周攰的吻很用力,可能是第一次的缘故,是那样笨拙而生疏,那不像吻,更多的是啃。
朱旬不时闷哼几声,身上的男人体验着欢愉,周攰觉得自己疯了。
他终克制住自己,与她分开。他看着她如梦如幻的眼睛,用嘴亲啄。只是这一啄,朱旬一下碰到了他的脖颈。
身上的火欲烧欲烈,周攰一下咬住了她的颈肉,双手紧搂着她,恨不得融为一体。半晌,那处留了块绯红的印记,周攰舔了舔,他知道朱旬此时还未清醒,
男人只是将骄傲的头颅埋在她的肩上,沉浸着茉莉。他不敢再对她有半分侵犯。
他不舍起身,将被褥予她挼好。在床边抚着她的发梢。本冷酷无情的君王此刻双眸柔情似水。纵寒冬的冰霜,此刻都化了。
此时,密报已至,周攰出门拿着信,其他人还在庆欢。
此时有些小雪,信却被他护着未被沾湿。
朱旬,江南南墨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