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么紧张做什么?”云淮眼里丝毫没有惊诧之感,反而很满意她如今的反应速度似得,“小软糖,当父亲的,是不会想要杀掉自己的女儿。”
说着,他把手中的枪一转,任由枪口对准自己,返将枪柄对向白祈,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白祈却不信他的花言巧语,更不会傻到真去拿他的枪,直言道:“手下不听话,想要如何处理是你自己的事情;她再三影响到我,我要如何解决她,亦是我自己的事情。”
言下之意,如果云淮想用韩轻雨的命来卖个人情,白祈才不会接受。
云淮清幽地哦了一声,有些不开心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也罢,你想如何便如何吧……做父亲的,看到你今日的果决,心里十分开心!不过,咱们多年未见,如此举着枪说话,是不是太薄情了些?”
说罢,为了显示诚意,云淮半蹲下去,将枪搁置在脚边,而后,一脚踹开!
黑漆漆的枪,咕噜噜滚到甲板中央。
云淮摊手:“你瞧,我没有枪,你们有枪,按理来说,应该是我处于劣势才对!这样……你是不是能放心与我谈话了?”
白祈却未放松警惕,双眼微眯着:“谈话?我与你没什么好谈的。”
“你这孩子,那么倔做什么?”云淮笑着思考道,“我明白了,你是怕我身上还藏着什么杀伤性武器?没关系,我脱下外套自证清白好吧?”
他伸手,将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下,里面衬衫西裤贴着他清瘦的身体,实在是没有藏枪的可能性。
然而,白祈深知一点——云淮此人过于狡猾无常!越是寻常的东西,发生在他身上,就越发显得诡异。
仔细想想,陆冥设宴,韩轻雨设伏,两人花了那么多心思,难道就是为了让云淮出现和自己见上一面?唠唠家常?!
她没有放下手中的枪,紧盯着云淮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