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的目光牢牢锁在她的脸上，眉宇之间爱意浮动，更有浓烈似火的情愫来回涌动。像是冰层下的火山，一旦冲破禁锢，便能将眼前冷艳的小冰山整块融化。

白祈同样望着他，眼中波动着复杂的神色，仿佛在认真思索他的话。

黑白分明的眸带了些微醺的雾气，长而卷的睫根根分明，微微一动，便如蝴蝶展翅，在季夜心里挠上痒痒的一道痕迹。明明聊了一晚上，她脸上却没有半点熬夜的痕迹，白皙的皮肤如刚剥壳的鸡蛋般滑嫩。

此刻，由于她陷入沉思的模样十分专注，表情上便带了些许微怔，偶尔抿下红唇，像是遇到了难题又偏要自我解决的小朋友，看得让人很是开心。

白祈的颜值，任谁看了都会赞不绝口，又被季夜放在心里惦记了好多年，现在就这么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又如何能够不心动呢？

心中的渴望慢慢爬升，但见对方思考的小模样，季夜不免深吸一口气，忍住悸动道：“好啦，别多想了，快睡吧。”

声音沙哑的厉害。

白祈听罢，抬睫反问：“为什么要忍？”

五个字，如小蛇般，裹着淡淡的热气，再度游走于季夜的心头。

他眼中有些许迷离，良久，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白祈以为他没听清楚，重复道：“我问你为什么要忍？”

季夜的眸热了两分，炙热的掌心贴在她的脸颊上，复杂道：“小白……你真的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白祈颔首：“如果你说的是生物学上的那个意思，我明白的。这不是动物本性么？为什么要忍？”

动物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