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在听完他的话以后，曲师兄向来如冰山一般的表情，融了一角。

他当时说的话，季深至今都还记得。

“换做是别人，不过是同师门两年的情分，我还害的你再也无法拜入老师门下……不说因此恨我，至少也不该如此费心费力的帮我。小深，我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你还惦记着我们……”

季深红了眼：“师兄，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可我不想你和云师兄决裂，不想你……被那些人害死。”

曲亦墨伸手，仿佛眼前的人还是当初那个十五岁的少年，揉了揉他的发，笑容浅浅：“你长大了，有些事情，让你知道也未尝不可。”

而后，他将当年的事情桩桩件件，都说了个清楚。

震惊之下，季深几乎都要忘记呼吸：“所以……所以师兄设了个局，骗过了所有人，骗过了云师兄……是为了……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就因为林森的那些话？”

“最开始，是我没得选……”曲亦墨缓缓道，“林森帮着云淮，偷偷在桦镇做起了人体实验。当老师宣布毁掉完美基因研究时，桦镇爆炸，云淮抽不开身，暂时没法来拿手稿概论。

我非常清楚，无论是谁，只要拿走了手稿，便是公开成为了生物界的公敌。云淮虽然和不少势力有关系，但利益纠纷是迟早的事，真到了那一天，大家都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将他杀死。

何况，以他的本事，但凡躲了起来，连我都未必能找得到他，所以，我只能先他一步拿走手稿成为公敌。吸引住所有的火力，他身上的压力就会小上一些。”

季深还是不能理解：“难道师兄就这么信任林森的话？”